田下康被殺的案子在兩天內告破,凶手是曾經被對方栽贓陷害,以至於被醫院辭退的另一位醫生。
在審訊下,對方承認罪行並供述了殺人經過。
期間白山和伊達就站在隔壁聽著對方的講述。
白山微皺了下眉,本以為殺人凶手應該是組織底層的人,但一番觀察下,又覺得不像那個組織的人。
“你覺得怎麼樣?”走廊內,伊達手插口袋看過來。
白山搖搖頭,有些納悶,“也許真是湊巧了?我也不清楚......算了,與其在這裡猜,我還不如直接去問問。”
他還有頂帽子沒還給陣哥呢。
最近陣哥好像很忙,他發的消息都要等好一會兒才會回複,而且每次回複的內容都很簡短——當然,之前也都很簡短。
*
給琴酒發過消息,等待回應的時間裡,白山去商店挑了好幾頂黑色的帽子,有鴨舌帽有禮帽。
像是陣哥那樣的長頭發,不戴鴨舌帽紮一次高馬尾就太可惜了。
白山一邊想著,一邊照著鏡子把鴨舌帽往自己腦袋上戴。
戴完左右偏頭看看——嗯!好一個大帥哥,戴什麼都好看。
手機震動,琴酒發的消息極為簡短。
琴酒:滾出來。
而上一條,就是白山借口今天天氣陰要下雨,讓對方來商場接自己的消息。
看來陣哥果然嘴硬心軟啊。
“陣哥~”他跑到熟悉的保時捷車前,拍著副駕駛的車窗,全然沒有要上去的意思。
琴酒被敲得煩了,才把車窗降下來。
白山探進半個腦袋,直截了當,“陣哥陪我到後排坐吧,我想給你紮高馬尾!”
伏特加嘴角抽抽,有種想給白山豎大拇指的衝動,他實在佩服對方從小到大從未變過的口無遮攔。
而聽到琴酒的回答後,伏特加這種佩服瞬間變成驚恐,像是親眼目睹自己喜歡的愛豆私底下煙酒都來一樣。
琴酒聽到白山的話後冷笑一聲,“好啊,你讓開。”
他打開車門,在白山和伏特加同樣驚訝的視線中,拉開後麵車門,抬手招了招。
白山乖乖過去,腳步都有些飄忽。
答應了,居然這麼乾脆痛快的答應了?
這未免太好說話了吧,他還以為要和陣哥進行一番長時間的拉扯,連台詞都準備好了。
就在他滿腹狐疑的時候,琴酒突然伸手揪著他的領子大力扔進後排,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坐回副駕駛。
“開車。”他點了根煙,聲音冷淡。
白山的腦袋撞上另一邊車門,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懵。
伏特加則在呆滯片刻後,一邊迅速啟動保時捷,一邊恭維道:“厲害啊大哥,對付這小子就應該這樣。”
跟白山僵持是僵持不過的,隻有像琴酒這樣,先妥協,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琴酒沒吭聲,抬眼看了下後視鏡。
白山還保持著被扔進去的姿勢,表情呆滯,有種網絡卡頓正在緩衝的感覺。
緩衝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頓時氣成河豚,“陣哥!你是不是玩不起。”
琴酒不說話,他便自顧自的接上下一句,“不過算了,看在你之前派人保護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麼多。”
伏特加敲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頓住。
琴酒的表情毫無變化,微垂下冰冷的眼,漫不經心拂去黑風衣上的白色煙灰,“你和他們見麵了?”
在決定讓那三個人暗中保護白山時,他就想過這個結果。
“算是吧,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什麼路過的好心人。”白山彎腰越過副駕駛的座椅,伸手想摘掉琴酒戴的帽子。
手腕被在中途握住,琴酒的拇指輕蹭他內側明顯的青紫血管,含笑問道:“他們都做了什麼?”
陣哥笑起來比不笑要嚇人。
白山心想著,臉頰貼到椅背邊上,難得有些陰鬱起來。
這種情緒在他身上可不多見,就像被烏雲籠罩住的太陽。
他怕好友自責愧疚,所以從未表現出異樣,但當時在車內狹小空間裡和那個男人對峙的時候,確實還是挺惡心人的。
“總之...上次的事情真的謝謝陣哥,也幫我謝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