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臭著臉把門打開,不爽的視線越過赤井秀一,在看到諸伏的時候變成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先進來吧,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在公寓門口碰到。”
直到關門聲響,諸伏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擔心問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我們來新的安全屋?”
降穀:“這個嘛~”
“景光——!”
聽到聲音,諸伏下意識接住撲進懷裡的人,後退半步穩住身體。
映入眼簾的是好友泛著光澤感的白發。
“清輝?你怎麼在這?”
降穀隻說讓他們來新的安全屋,剩下的什麼都沒說。
所以他們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卻沒想到會是個驚喜。
“哼哼,這你就要問問把我騙來的安室透了。”
按照以前的習慣,白山親昵蹭蹭諸伏的臉。
下一秒笑容消失,捂著被劃到的臉頰嫌棄遠離某位言而無信的好友。
諸伏摸了下下顎處的胡子,連忙拉開白山捂著臉頰的手。
好友從小就皮膚白,有點紅印子就明顯得很。
“我看看......確實有點紅,你等我會兒,我現在就去刮胡子。”
他看向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拽著降穀的衣服沒好氣道:“帶路!”
降穀掙紮不過,隻能以理服人。
“不行,我要是跟你進了衛生間,清輝就和可惡的FBI單獨在一起了!”
“萊伊現在比你安全!”
比降穀安全一點的赤井秀一小幅度撇了下嘴,“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有事啊,我有很重要的情報和你們分享。”白山拍拍他背後背著的琴包,“先把這個放下吧,我還做了......”
他想起自己剛才忙活的東西,迅速跑進廚房,把快要炸糊了的天婦羅撈出來。
幸虧還用了小火,不然早就糊的沒法看了。
放下琴包的赤井秀一跟著到了廚房門口,歪身靠著門框看白山在裡麵忙活。
“有什麼情報就現在說吧。”
“你晚上有事?零說你們今晚上沒有任務啊。”
“......沒有情報的話,我們還是少接觸為好。”
“話是這麼說,不過今天是真的有重要情報告訴你們。”白山看向麵容冷峻的赤井,好奇問道:“你和明美有聯係嗎?”
赤井的眼神有微妙的變化,“為什麼這麼問?”
“咱們之間沒必要用話術來對話吧。”白山平時在好友麵前說話不怎麼過腦子,話術對他而言,理解起來有些吃力。
他是來快樂遊戲的,不是真的要在這裡將自己培養成一個全能ace。
赤井調整一下姿勢,思考片刻才開口,“沒有聯係。”
“那務武叔叔呢?”
“......有一些。”
“你知道明美還有個妹妹吧,她在組織裡的代號是雪莉?”
明美以前說過自己妹妹很聰明,最有可能繼續研究父母留下的東西。
白山猜測那個叫雪莉的研究人員就是宮野誌保。
赤井沉默著,但有時候沉默就是無聲的承認。
他看著白山,出聲道:“現在該我問了……你是抱著玩鬨的心態看待這一切的嗎?”
白山動作一頓,看向赤井的眼中滿是詫異。
“你...你說什麼?”
“用玩鬨的心態看待這一切。”
赤井抬腳走進廚房,一步一步,慢慢逼進白山。
他虹膜的顏色和琴酒有些相似,又並不完全一樣。
如果琴酒由內到外都是冷酷的冰山,那赤井就是被寒冰包裹的火焰。
冷峻隻是他的保護和性格使然,他的內心是炙熱的,隻要相處久了,就能清晰感受到那種炙熱。
後腰撞上櫃子,白山雙手撐著櫃沿,感受到上麵的冰冷才逐漸冷靜下來。
赤井話裡的意思應該不是指他玩遊戲的事情,而是指彆的什麼。
但乍一聽起來真的好可怕啊......
“為什麼要露出這麼害怕的表情?”
赤井不解問道,雙手穿過白山的腰撐在後方櫥櫃上,將明顯心虛的人禁錮在自己麵前。
他想的很簡單,在得到答案前不能讓白山跑了,對方心虛害怕的樣子明顯就有問題。
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和氣氣的詢問在多方因素的促成下,顯得侵略感十足。
白山吞咽一下,抬起看向赤井的眼睫都在微微顫抖。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倒是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奇怪?”
“FBI!你想乾嘛!”降穀氣得連FBI前綴都忘了加,“給我離清輝遠點!變/態流氓!”
赤井:......變態流氓?
“萊伊,能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把清輝逼到角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