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身為FBI的赤井秀一秘密對琴酒展開過一次抓捕,細節未知,結果為行動失敗,身份暴露回到美國。
在那之前,安室透和綠川光就敏銳察覺到對方可能要有所行動,但由於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們不可能問,赤井秀一也不可能回答。
黑麥暴露後,安室透和綠川光雖沒受到太多懷疑和關注,但也更加謹慎,不僅減少了和接頭人的接觸,也沒再聯係過好友。
據貝爾摩德所說,那位先生正在重新權衡和白山公司的關係。
合作基於利益,另有隱性前提是雙方的不背叛。
但白山公司一直以來,都沒有更深入和他們合作的意思,甚至白山董事長的兒子,還是個身份敏感的警察。
“波本,不用再執行白山清輝的任務了。”
雖已不再下雨,但室內外的溫差仍比較大,窗戶覆了薄薄一層白霧,水珠滾落,留下一道蜿蜒曲折的痕跡。
貝爾摩德在電話中傳出的慵懶聲音與以往無異。
安室透撐在地毯上的手緩緩攥拳,半垂的灰紫色眸子掩藏下銳利與深思,聲音帶著幾分好奇。
“怎麼?不打算和白山公司再合作下去了。”
“嗬嗬,誰知道呢~”貝爾摩德輕笑了聲,“總之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這些曾接觸過白山清輝的人可能會有危險,小心瘋狗咬人。”
“...多謝提醒。”安室透頓了頓,竭力讓自己顯得隻是好奇心旺盛,“所以瘋狗是指...白山董事長?”
貝爾摩德沉默片刻,才又開口。
“你應該知道吧,關於白山清輝是白山和哉收養的孩子這點,boss認為白山和哉隻是在玩父子遊戲,一切還是以利益為重。”
“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以前也是這麼覺得的,不過......”貝爾摩德似乎想起什麼,能從語氣中聽出她心情極好。
但還不等安室透思索她心情變好的原因,她說出口的話就讓他心跳一滯。
“波本,你似乎格外關心白山清輝呢。”
安室透心裡感慨貝爾摩德的敏銳,反應卻毫無遲疑,“包養我的人出了事,難道我不該關心一下嗎?”
貝爾摩德意味不明的哼笑幾聲,很快便結束了通話。
波本的反應沒什麼破綻,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對方是有些僵硬和動搖的。
可惜了,白山清輝遇到的偏偏是琴酒和波本。
如果是她,絕對好好保護自己的天使不受傷害,哪怕違逆先生的命令也是一樣。
——
其實和好友吵架之後,白山就不想再頻繁讀檔了。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他變成了小孩子——還是在好友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雖然伊達和萩原沒有太過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但白山很清楚,他們和陣平一樣,內心滿是自責和懊悔,絕對會把所有的錯攬在自己身上。
他不想這樣,不希望好友以後和自己的相處,都帶著愧疚和彌補的心態。
小孩子的身體一點也不方便,他想和好友貼貼,不想讓好友變成大變態。
而且變成小孩也就意味著沒有自保能力,雖然老爸回來了,但保不準好友會為了照顧他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
以陣平現在的狀態,可能要他辭掉警察工作,他也會毫不猶豫。
所以白山才提議要打地鋪,打算等好友們都睡了以後就讀檔回到昨天一早,昨晚的一切就當做沒發生過。
他已經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不夠成熟、太過自私,隻要改正過來就完全沒問題。
但還沒等他們睡著,手機鈴聲就打破了寂靜,驚擾到本就精神緊繃的
三人。
伊達拿出手機看了眼,驚愕坐起身,“是零的電話!”
自從臥底以後,降穀就沒再用自己以前的手機號聯係他們了,偶爾有事,也是跟蹤他們後從哪個角落冷不丁冒出來。
“估計小降穀是知道清輝的事了。”
萩原和鬆田一左一右湊到伊達旁邊,視線則看向同樣從被子裡起身的幼崽好友。
家裡沒有小時候的衣服,白山還是穿著那件短袖睡衣——現在可以說是半長袖睡裙了,露出的小腿甚至比不過成年人的手臂。
他板著臉讓自己看起來嚴肅又可靠。
在萩原和鬆田的注視中跑到伊達寬闊結實的後背上趴著,踮腳努力讓自己越過肩膀,看清手機屏幕。
“唔...”萩原捂住臉意味不明的哼唧兩聲,在0.01秒的思想鬥爭過後,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我是變態!”
他從伊達後背上撕下小隻幼馴染緊摟進懷裡,用力蹭蹭又像是吸貓一樣埋進好友脖頸裡深吸口氣。
“小清輝太犯規了!這誰能頂得住嘛!”
變成幼崽的幼馴染就是要被長大以後的好友狠狠愛護的,誰能頂得住幼崽布偶貓的誘惑啊!
鬆田震驚看著降級為變態的萩原和變態懷裡弱小可憐無助的好友,拳頭硬了的下一秒,朝萩原臉上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