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啦蘭,我們這是為了伊...”
工藤新一還沒說完,攥緊的拳頭便擦著他的鼻尖飛掠而過,刮起的拳風吹起額發,涼颼颼的,是他滲出的冷汗。
“我說過了,不、許、去!”毛利蘭黑沉著臉,笑容和煦之下是咬牙切齒的狠勁。
工藤新一吞咽一下,小雞啄米般點頭,“是、是,不去...不去了。”
*
雲霄飛車出口處,傍晚夕陽的金色餘暉在洞內照出一片輝煌。
一路上琴酒都沒有說話,伏特加終於忍不住了,“大哥,我們還要繼續做任務嗎?”
以白山清輝的性格,絕對會跟著他們的,到時候該怎麼辦?
直接殺了嗎?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伏特加的內心還挺不想對白山清輝動手的,畢竟那麼多年的相處,水滴砸在石頭上,都該砸出個坑來了。
琴酒沒說話,在離開山洞後不久便毫無預兆的停下腳步。
伏特加險些撞上他,幸虧刹車及時才沒能犯下錯誤,“大哥?”
他疑惑問著,順著琴酒的視線看向站在不遠處身穿深棕夾克外套、頭戴兜帽的金發男人。
金發男人察覺到他們的注視,同樣抬頭看來,露出一張俊朗年輕的臉,與大多數人有所區彆的深色皮膚更顯出幾分野性神秘。
“波本?!”伏特加很是意外,脫口而出對方代號後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白山清輝現在是對方的任務。
白山清輝不太可能一個人來樂園玩,現在波本又出現在這......
想到此,伏特加暗搓搓朝周身冷氣更甚的琴酒看了眼,縮縮脖子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麼強烈的殺意和惡意如同鋒利出鞘的利刃直直射來,安室透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但可惜,他完全不害怕對方針對性明顯的殺氣。
要是剛取得代號的那會兒,他可能還會擔心琴酒動手。
但現在,他在組織裡的地位已經非常穩固,琴酒不可能再有越過先生決定他生死的權力。
安室透衝琴酒和伏特加禮貌笑笑,掏出手機給白山打了電話。
已經在快步朝出口走的白山知道他早就等在外麵後,更是快跑起來。
夕陽的光輝煌奪目,他跑出昏暗山洞後,抬手遮擋下陽光,半眯起的眼睛適應了驟然變化的光線後才朝安室說好的位置看去。
這一看,差點心臟驟停。
......為什麼琴酒和伏特加也在這?
他們不是應該趁他和新一、小蘭說話的功夫,迅速離開去做他們的任務嗎?
為什麼要在這站著,還和安室遙遙相對,總有
種莫名其妙修羅場的感覺,家貓和野貓的對峙現場嗎?!!
白山連忙朝安室跑去,經過琴酒和伏特加身邊時,一隻手從旁邊伸出精確無誤的攥緊他的手腕,阻攔的意味非常明顯。
身體比大腦更加誠實,當琴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拽上了白山的手腕。
他不應該拽的。
不等白山反應,琴酒便又像摸到燙手山芋般鬆開手,重新收回風衣口袋。
攥緊纖細手腕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手心裡,他越發用力的攥緊拳頭,用痛覺驅散掉那點殘留的觸感。
白山抬頭有些意外的看向琴酒,想說什麼,但琴酒卻先開了口,不是衝他說的,而是衝匆匆趕來的安室透說的。
“看好他。”琴酒說完轉身就走,極長的銀發映著夕陽的光,發梢晃動。
白山沒再說什麼,直接轉頭露出親近笑容,伸手摟住安室的脖子,“透哥!”
好友的稱呼讓安室透有瞬間的愣神,反應過來後臉上笑容更甚,手臂也越發摟緊白山的腰。
在琴酒和伏特加還沒走遠的時候,他埋進好友肩膀,親近得有些過分,“嗯,不是約好六點半嘛,怎麼先和彆人坐了雲霄飛車啊?”
白山聽著耳邊越發溫柔的聲音,雖然知道好友是在儘職儘責扮演著被包養者的角色。
但...但他還是很想說,零你臥底期間到底學了些什麼啊!
完全招架不住的白山索性把通紅的臉埋進安室寬大的兜帽裡,白發中露出的耳朵尖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這真是意外。”他小聲解釋一句,“我可以和你解釋。”
安室拍拍他的後腰,稍微拉遠點距離後,手掌在白山手臂和袖扣處緩緩劃過。
在白山疑惑的注視下,拿出個藏在衣袖翻折處的微/型竊/聽器,毫不猶豫的捏碎。
白山睜大眼睛,琴酒什麼時候......對了,就是剛才拽住他的時候,或者說是雲霄飛車下車時,扶他那一下。
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慶幸自己沒和新一、小蘭說什麼多餘的話,不然所有人又會被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