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諾亞成功侵入黑衣組織的內部網絡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
在這期間,日本公安、警察中的臥底被一一拔除,自上而下,數量驚人。
很難想象,之前日本警方的諸多行動在黑衣組織眼裡,到底有多透明化。
而如今臥底被肅清,也不意味著警方有多安全,在任何一個陣營,都會有被收買臨時反水的人存在。
把琴酒交給公安的那天天氣晴朗,白山心情也不錯。
其實當老爸解釋清楚一切,又自己想通後,他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正所謂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嘛。
他能在機緣巧合下來到這,結識這麼多朋友,又能用自己有限的能力為現實裡的他們示警,其實已經很好了。
他那天給琴酒一把槍,也是覺得新一和平次的提醒很對。
他應該更尊重他們的意願,哪怕係統的暫時重點隻是五位好友,也該尊重其他人的意願和人格。
反正他死一次不疼不礙事,讀檔也隻是回到半個小時前。
白山晃晃腦袋,新剪的狼尾發在陽光下熠熠閃著光,但和他明晃晃的頭發不同,他臉上的表情卻帶著幾分無奈和擔心。
“真的沒問題嗎?你一個...乾嘛親自來啊?”
穿著淺灰西裝、明顯一副公安打扮的降穀坐在車內,聽到白山的話後伸手出來勾了勾。
白山彎下腰,湊近過去時降穀的手自然搭到他後頸後,手指穿進發絲間後蹭了蹭那裡的皮膚。
“新剪的頭發很好看。”
“謝謝。”白山眨眨眼,在極近的距離下看清了降穀眼底的疲憊和眼下的黑眼圈,“最近沒休息好嗎?”
他伸手過去,手心貼上降穀微涼的臉頰,“那邊很棘手?”
“因為警方臥底被清,那邊最近比較動蕩,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景都很安全。”
降穀笑了笑,在風見裕也提醒可以出發後,握著白山的手背蹭了蹭臉頰,“好了,之後有時間再見吧。”
“嗯,之後再見。”白山收回手,後退兩步目送他們離開。
琴酒被公安帶走,雖然保險起見有使用鎮定劑,但沒到最後一刻,他不敢保證會不會突然傳來押送失敗的消息。
“如果真的擔心,我可以派狙擊手等著終點,人隻有死了,就不會出現意外。”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白山回過頭,看向表情平靜淡然,像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父親。
他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那就派人跟著他們吧,如果琴酒真的在那種情況下都能逃跑,就乾脆解決掉,如果不能,就讓公安處理。”
白山和哉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堅持這個世界的警察準則。”
“可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我現在不當警察了。”
白山攤開手,說得理所當然,“雖然這個遊戲和以前玩得有些區彆,但我又不是沒在遊戲裡殺過人,我以前可是玩過忍者和死神的。”
隻是當時玩的時候有心智防護,不會迷失自己,錯亂現實。
現在沒有心智防護,他就需要謹慎行事,在殺人放火前好好考慮對錯。
白山和哉拍拍白山的頭,“我會安排人準備的,你就快快樂樂的玩遊戲就好。”
“嗯嗯,我明白。”
今天是個周末,白山本來打算在公安帶走琴酒後,去找柯南玩滑板。
但在打電話過去時,卻意外聽到服部的聲音,聲音很急又有些激動
,說著一些恢複了、大了之類莫名其妙的話。
白山認真聽了會兒,在對方語無倫次的講述過後,拚湊出事情大概。
兩天前,服部平次在大阪幫一位華國人偵破了案子,對方為了表達感謝,送他一瓶華國特產烈酒——白乾。
服部當然清楚自己還不到喝酒的年紀,再加上包裝上度數極大,本想拒絕。
但神秘的華國人向他分享了白乾的奇妙之處,說人要是感冒發燒,用點白乾擦手腳心,很快就會好。
作為有什麼進展都會和好兄弟分享的熱情狗狗偵探,服部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立刻就帶著這瓶神奇白乾趕到毛利偵探事務所。
彼時毛利小五郎和樓下波洛咖啡店的老板約著去喝酒了。
毛利蘭在三樓照顧著有點小感冒的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