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心情好,不代表琴酒會聽白山的話乖乖到床上睡。
無奈,白山隻能暫時性放棄,枕頭都拿過來了,他索性就自己爬到床上,安詳陷入睡眠。
他睡得太快,從剛撲騰進被窩到呼吸均勻細緩不過用了短短幾分鐘。
琴酒又等了一會兒,這才悄無聲息起身走到床邊。
他的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毫無聲響,因而床上熟睡的人沒有半分被吵醒的跡象。
默默盯了會兒,琴酒伸手掐上白山的脖頸,入手皮膚溫熱,能清晰感受到其內脈搏的有力跳動。
很快他又收回手,像是做完了什麼儀式或者完成了某種試探,回到沙發躺下。
寂靜的房間中,最響的莫過於掛鐘的哢噠聲。
琴酒閉上眼,再睜開時,外麵已經天亮,陽光穿過厚實的遮光簾,隻中間接合部分透進一道如幕牆般的淺色光芒。
白山過來時沒有帶鬨鐘,此時自己臥室裡的鬨鐘響了好幾次,他則在這裡的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短暫思索後,琴酒抓起被子猛然向上一拽。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碎白山的美夢,也讓他瞬間從床上坐起,驚魂未定的看向四周。
當看到床邊站著個手拿被子,麵無表情的琴酒時,白山很明顯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是自己到了彆人房間,所以琴酒站在這合情合理。
隻是他沒想到,琴酒會主動叫他起床。
“早上好啊陣哥!”白山拍拍臉頰驅散走最後一點困意,露出燦爛笑容的同時也伸出手作勢要給陣哥一個大大的早安擁抱。
他沒有成功。
在他抬起手的下一刻,一床被子就被扔過來蓋到腦袋上,腦袋一沉,視線也跟著一暗。
等白山拉下被子時,琴酒已經離開臥室準備上學了。
白山不是會被這樣的舉動嚇退的性格,他想貼貼的人,還沒有最後貼不到的。
嗯!
勇敢貓貓,不怕困難。
——
琴酒和伏特加是作為轉校生來到這所私立初中的,用的名字和身份都是假的。
私立初中規定較多,管理也比較嚴,但無論多嚴的管理下也會有刺頭學生,拉幫結派本來就是與人密切相關的群體性活動。
自從琴酒課堂上打人後,最近幾天,就有好幾幫人在他們教室門口徘徊。
“白山,你和琴應該關係不錯吧?”
“非常不錯。”白山理所當然的點頭,就他個人而言,他和陣哥的關係確實不錯,“你問這個乾嘛?”
“我聽朋友說,因為琴最近打人的事情,好幾幫小混混都想拉他入夥呢。”
“欸~咱們學校有好幾幫小混混,這麼多嗎?”
白山之前完全不關心這些事,也沒人敢來招惹他,所以一直不知道學校裡具體的混混團體。
聽到前排熱心同學的解釋,白山才看向琴酒的位置,結果位置上空無一人,再抬頭看向門口,剛好看到被攬著肩膀跟人離開的某人。
白山:......
可惡!他都沒攬過陣哥的肩膀呢。
雖然重點不是這個,但白山還是不受控的偏了下注意力,隨後便起身離開座位,先去隔壁教室找伏特加。
教室裡同樣沒人,伏特加大概率是跟著琴酒跑去打人了。
該說不說,伏特加雖然看著比琴酒大好多歲,但實際上也沒差多少。
可能是身高體型和長相帶給人的錯覺吧。
白山並不擔心那兩個人的安全,因此溜達著過去時,戰況已經十分明顯。
混混們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哀嚎,唯二站著的就是琴酒和伏特加。
兩個人都沒受什麼傷,白山走過去時挨個看看他們的傷勢,發現這些人的臉上完全沒受傷,身上也多是地麵沾染的塵土,並未傷重到出血的程度。
他有些驚訝,不由朝琴酒投去詫異的視線,“我還以為陣哥會借著這次機會打人退學呢。”
琴酒稍活動下手腕,打人出氣後看上去心情不錯,因此也有些耐心回答白山,“就算我殺了人,白山公司也有能力平息下去。”
“......你如果殺了人,我會把你送到警察局的。”
白山認真糾正道:“你打他們,打得輕一點,這些我都可以接受,因為他們平時也是這麼欺負彆人的,但這和殺人不一樣,陣哥。”
琴酒默了片刻才嗤笑一聲,並未回答什麼。
本來不錯的心情因為白山掃興的一句話又煩躁起來。
沒什麼眼力見的伏特加卻顯得很高興,甚至還很勇的和琴酒搭話。
“大哥,這樣一來咱們就是這所學校的老大了。”——他又有了新的上進目標。
琴酒瞥了眼這個不思上進、毫無追求的小弟一眼,隨後又被突然靠近過來的人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