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討厭白山這種毫無距離感的靠近,也討厭不能反抗、隻能被動接受這一切的無能的自己。
“對不起~我知道陣哥肯定不會殺人的。”白山微抬著頭,笑嘻嘻對上琴酒那雙冰冷的墨綠眼眸。
“陣哥今天就打得很有分寸,那為了慶祝,咱們周末去吃豪華漢堡,去遊樂園狂歡吧!”
琴酒定定看了他片刻,才冷聲回道:“......隨便你。”
反正他們被買來的目的就是陪著對方,自身的意願根本不重要。
*
臨近周末,白山興奮的有點睡不著。
他周一的時候就想吃那家漢堡店裡的豪華大漢堡,特意忍著到了周末,以他這樣的性格,能忍五天已經是極限了。
翻來覆去,白山抱著枕頭再度敲響琴酒的臥室。
還是沒有聲音,白山開門進去,借著走廊上的光看向沙發,果然見那裡躺著一道黑影。
睡沙發會比睡床好嗎?
白山不太理解,把枕頭往床上一放,自己跑到沙發旁,稍微清了下嗓子,裝出女鬼索命的聲線,幽幽說道:“陣~哥~我來~找你~啦~”
他不怕嚇到琴酒,對方膽子很大。
他之前拽著那兩人看鬼片,琴酒毫無波瀾,伏特加的一驚一乍則給他增添了不少樂趣。
而且從他開門進來的時候,琴酒就肯定已經醒了,隻是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罷了。
白山幽幽說完,安靜等了會兒,沙發上的人像是雕像一般紋絲不動,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陣哥,你跟我到床上睡嘛~我一個人太激動睡不著的。”
“......滾。”琴酒終於不耐煩的出聲。
白山有些喪氣,就著蹲在地上的姿勢開始算這是第幾次邀請上床失敗。
嗯,第二次。
繼上次失敗後,他還是好好消停過一段時間的。
既然才第二次,那就沒關係了。
他心情變好,索性直接爬上沙發,很不要臉的壓到琴酒身上。
琴酒終於不耐煩的睜開眼,盯著幾乎要坐到身上的人,墨綠眼眸在黑暗中閃過一抹寒光,“下去。”
“陣哥,你不用這麼防備我。”白山用手掌和膝蓋撐著沙發,並未真的壓在琴酒身上。
“我不會像烏丸那樣扔掉你的。”他隱隱能猜到些琴酒的心理。
有點像棄貓效應,被原來的主人丟掉又被新的主人收養時,貓咪就會表現得特彆乖,生怕再次被丟掉。[1]
這種心理學說法雖然是適用人的,但琴酒顯然不是表現特彆乖的那種。
比起乖,他更像是接受一切命運安排的默然,在心裡豎起層層高牆來保護自己。
琴酒沒說話,但白山覺得,他應該是不信的,而且還在心裡嗤之以鼻吧。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動嘴說誰都會,所以我更喜歡用行動證明。”
白山覺得自己很帥,尤其是說完了這番話的自己,有點像熱血漫男主宣誓的感覺。
但作為另一位主角,琴酒的答複是瞬間扣住白山的肩膀,用力使兩人位置互換。
銀發如瀑般從肩側滑落,白山心動片刻,還是打消了留長發的念頭。
他不能和朋友留一樣的發型,不然會把他們比下去的。
琴酒沒說什麼,隻是翻轉位置後便收回手,起身朝床上走。
白山連忙跟上,有點意外,更多的是驚喜,“陣哥要到床上睡嗎?我還以為要等到第三次你才會答應。”
“閉嘴。”琴酒隻是被吵得煩了,再加上如今沒辦法反抗,才會妥協答應。
床很大,白山以前都是摟著好友睡的。
但琴酒不讓他摟,還劃出了明顯的分界線,他隻能躺在自己這邊眼巴巴等著琴酒睡著再過去。
但等著等著,他先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至於摟不摟的,等以後再努力吧。
第二天,他如願以償去吃了豪華漢堡,還在遊樂園瘋玩了整整一天。
伏特加的態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甚至會在白山絮絮叨叨的時候,開口和他聊兩句。
琴酒軟化的程度並不明顯,但偶爾能從他接過白山遞來的冰淇淋、棉花糖時,看出一點態度的轉變。
其實他真的已經軟化很多了。
白山把兔子氣球係到琴酒手腕上時,對方都沒反抗,隻是沉默盯著上方的氣球片刻,又垂下頭看向認認真真係蝴蝶結的他。
“好啦,這樣就不怕丟了。”白山很滿意的退後兩步,對琴酒身上頗顯青春活力的防曬運動裝表示讚賞。
陣哥長大以後肯定很帥,但絕對沒有他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