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三年的不懈努力,白山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伏特加改變的非常明顯,不僅平時會配合白山說話,還在某一次機緣巧合下一腳踏進了追星的事業中無法自拔。
至於琴酒,性格冷淡是沒辦法改的,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容忍度也比最開始要高不少。
就比如他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在意白山會不會在身後玩他的頭發,也不會防備白山撲過來把他壓到沙發上的突然襲擊。
......
不,還是有點煩的。
琴酒十分熟練的拽起白山的後衣領把人扯開,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有話就說。”
“陣哥!我們馬上要回日本了,你開不開心?”
反正白山很開心,他馬上就要回去見三年沒見的好友們——雖然經常發郵件發照片,但沒有見麵就是少了點什麼。
他已經想好見麵後應該怎麼熱情的飛撲過去,順便再來個親近的貼貼了。
白山很開心,琴酒卻瞬間陰冷下眼神。
相處三年,哪怕他不想了解白山身邊的人,也還是會不可避免的聽到旁邊這個話癆一般的家夥講述自己在日本的好朋友們。
白山還會經常和他們發郵件、發照片。
每次看到的時候,琴酒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他不太明白心裡的憋悶感是怎麼回事,隻覺得那幾個所謂的朋友分外礙眼,最好永遠不要見麵才好。
但很快,他自己又會否定這種想法。
他巴不得白山快點回去和朋友見麵,這樣就不用纏著他,他也不用煩了。
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矛盾的心情。
這導致琴酒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太好,連晚上訓練的時候都因為分神被教官訓了一頓。
“大哥,沒事吧?”伏特加將一瓶礦泉水遞給琴酒,臉上也有些忐忑,“去了日本以後,我們的處境會不會......”
琴酒瞥向他,一雙眸子並未因近三年來的舒坦生活變得柔和,反而越發銳利深邃。
“有話就說,彆吞吞吐吐的。”
“我們被買下來的目的就是跟班和保鏢,如果白山清輝去日本見了朋友,我們就隻剩下保鏢的功能了......”
伏特加抓抓頭發,雖說這三年他們相處的還算愉快,白山清輝也確實是個好到幾乎有求必應、還很溫柔開朗的新主子。
但他們的身份本來就天差地彆,已經被拋棄過一次的他們勢必要開始擔心自己的處境。
琴酒沒有立刻說話,脫下訓練服又換上常服,才在伏特加又要開口什麼前,冷聲說道:“他不會扔了我們的。”
伏特加一愣,“真、真的嗎大哥?”
“......嗯。”琴酒不會讓被拋棄這種事再次發生,如果白山敢這麼做的話,他哪怕下地獄也會拽著對方一起。
——
“阿嚏!”
在兩位小跟班辛苦鍛煉的時候,白山少爺在認真教自己的鸚鵡說話——雖然他很清楚,玄鳳鸚鵡是不會學舌的那種類型。
他大大的噴嚏嚇飛了本來老老實實待在桌子上的鸚鵡,純白色的鳥飛到半空懸吊的棍子上,兀自梳理著羽毛,怎麼叫都不下來。
白山試了會兒,果斷選擇放棄。
明天就要回日本了,但他其實沒什麼需要帶的,有什麼缺的東西直接在那裡買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好友們對琴酒和伏特加的接受程度怎麼樣。
他剛才給好友發去一封郵件,現在美國是晚上,日本就是白天,雖說是春假的白天,但也肯定不可能隨時都會回他消息。
結果他剛打開手機,就收到五條郵件。
諸伏:帶朋友回來?為什麼美國的朋友要和你一起回來?
降穀:就是你照片上經常會出現的那兩個人嗎?
萩原:話說銀發長發一直隻在照片裡露個模糊身影的是美女嗎?
鬆田:如果他們不好相處,我可不會看你的麵子。
伊達:帶朋友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我們也都沒準備什麼禮物,你是明天的航班對吧,不會再改了嗎?
白山:......
看來看去,還是伊達的最靠譜了。
伏特加和琴酒都不喜歡拍照,伏特加最近還好些,能出現在鏡頭裡,但琴酒一直是抵觸的狀態。
他討厭拍照,討厭在電子設備上留下自己的照片,所以白山能捕捉到的就是一些模糊的輪廓或者背影、邊角。
於是那頭標誌性的長發,就成了判斷依據。
白山想,陣哥長得好看,確實算得上是美人。
當然,他沒有和好友開這種玩笑再鬨烏龍的惡趣味,很快便解釋了兩個朋友性彆男。
琴酒和伏特加以前的身份特殊,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讓大家的相處從一開始就有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