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接上降穀的話,抬手輕輕揉揉白山的腦袋,“清輝,你們現在的關係有點像農夫與蛇,不要太信任他了。”
“清輝肯定也想到了吧,不然也不會這麼提醒我們。”
伊達倒沒有太擔心,因為白山能和他們說這些,肯定心裡也有數。
但在他欣慰看去時,白山摸摸鼻子,很明顯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是啊,我想到了。”
事實上,他隻是有點不太舒服,本能不想看到好友們憋屈的樣子。
他的好友就應該肆無忌憚、做任何自己想做的。
五人沉默片刻,默契的歎了口氣。
諸伏無奈笑道:“你今晚讓我們留下一起睡,難道不是為了提醒我們嗎?”
“就是要提醒你們不要不自在啊。”白山理直氣壯的解釋。
“我看到你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會感覺很不舒服,帶他們來是為了你們能成為朋友,但前提是你們不能受委屈。”
“嗚,小清輝!”萩原深吸口氣,十分迅速的掀開自己被子鑽進白山被窩裡把人抱住。
“今晚我們一起睡,不然我會很委屈的!”
“什——這怎麼行啊!”鬆田和降穀先後炸毛,一人扯白山,一人扯萩原,硬生生把兩個人分開。
在萩原的抗議聲中,一臉懵的白山又被諸伏搶進被子裡。
諸伏抬手做噤聲手勢,溫聲笑道:“噓,晚上我們一起睡。”
白山默默點頭,轉身埋進諸伏懷裡親近蹭蹭,不去看身後的枕頭大戰。
讓那三個精力充沛的人打架吧,他可是要早點睡覺了。
伊達左手揪住鬆田,右手擋著降穀,恨不得再長出一條手臂攬住萩原。
不知道第多少次拉架的老大哥無奈說道:“行了,昨晚上本來就沒睡,還不趕快休息。”
三人冷哼休戰,看到不戰而勝的諸伏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時,也就降穀的心情能好一點。
萩原和鬆田對視一眼,有點無奈彼此真的太容易上當了。
——
第二天一早,白山起床,送走有各自事情的好友,在看到魚塚也從房間中出來時,露出笑容。
“早上好啊魚塚哥。”
既然已經脫離了組織,也就不能再用組織裡的代號去稱呼他們。
白山打了招呼後,便來到黑澤的臥室門口,象征性敲了兩下便開門進去。
臥室空無一人,床鋪整潔,像是從來都沒住過人一樣。
......
不是吧,陣哥不會因為昨晚的冷落,直接離家出走真的去當流浪貓了吧?
白山正思索著,彆墅大門打開,穿戴整齊的黑澤走了進來。
初中三年的成長讓他的身高又竄了一大截,此時穿著修身運動裝,更顯得身姿挺拔,乾練非常。
白山靠上護欄,低頭看過去,“陣哥你出去跑步了嗎?”
黑澤抬眼,輕聲“嗯”了一下。
“我們來好好聊一聊吧,可以嗎?”白山的詢問毫無強迫的意思。
黑澤默了片刻,抬腳上樓,拽上白山的手腕把人拉進臥室。
“其實我......”白山想說什麼,但在看到黑澤脫衣服時便又改口。
“你先換衣服吧,穿著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他直接在床上躺下,翻來覆去一陣,在陣哥換好衣服後重新坐起,決定還是有話直說來得舒服。
“陣哥,我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說,但你昨天的話讓我有些...不舒服。”
黑澤微抬下巴,反問道:“什麼話。”
“就是我買了你,你就是我的。”白山抓抓頭發,“雖然事實可以這麼說,但我更希望你能成為我的朋友,而不是...所有物。”
朋友是平等的,所有物是上下關係。
“我不想讓你現在還保留在組織裡的習慣和想法。”他抱住黑澤的腰,有些苦惱該怎麼改正陣哥的思想。
“組織生活已經過去了,你現在隻是一個馬上要上高中的學生,多想想怎麼學習才是對的。”
他過於親近的摟抱還是讓黑澤有些無所適從,銀發少年沉默片刻,湊近白山的耳朵低聲糾正,“我的成績都是A+。”
“......我平等討厭每一個學習比我好的人。”白山撇撇嘴,抬眼看向黑澤,“你覺得,我這句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哼,你最好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