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組織裡的成員,他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麵。
而對於蘇格蘭和波本,他們早就猜到琴酒可能的身份,如今終於見到,兩人同樣保持了絕對的鎮定和陌生。
檢查過會議室內沒有任何竊聽和監控設備後,三人之間的氣氛才稍微變得鬆弛下來。
琴酒並不打算和他們過多說些什麼,隻是簡單解釋過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後就打算離開。
離開前,諸伏開口說道:“那年比賽的獎金都存在清輝那裡。”
降穀接上,“結束以後,再一起去泡溫泉吧。”
琴酒握在門把上的手微微攥緊,既沒回頭也沒回答,隻是在原地停了片刻便開門離開。
......
時間過的很快,計劃按部就班的執行,蘇格蘭和波本也從原本剛得到代號的成員變成組織的核心成員。
隨後,一條來自先生的直接命令出現在波本的手機上。
琴酒的位置有了可供替換的選擇,這個曾經被派出去又回到身邊的狼犬再次遭到先生的無情拋棄。
儘管有波本和蘇格蘭的隱晦提醒與幫助,琴酒逃離埋伏時也受了不少的傷。
雖不致命,但傷口血流不止,琴酒扶著一側牆體蹣跚向前,身後淅淅瀝瀝,滴答下數不清的血點。
他並未嘗試用手去捂住傷口,因為受傷地方太多,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
他難得感到疲憊,雙腿像是灌鉛般再無向前的動力,在原地站了會兒後索性直接坐下。
手裡的槍還有僅剩的三顆子彈,如果等會來的是追兵,那以他現在的狀態,可能也就解決四五個人。
琴酒靠上身後冰冷的牆壁,閉目休息起來,敏銳的聽力讓他聽到遠處趕來的腳步聲。
但就在他持槍上膛的時候,伴隨腳步聲而來的還有清晰的呼喊。
是白山清輝,哪怕幾年不見,也能瞬間辨認出的聲音。
“陣哥!”
白山一個倉庫一個倉庫的找來,終於在黑沉沉的陰影中找到靠牆而坐的黑澤陣。
對方還保持著清醒,眉眼間的警惕殺意在見到他的瞬間便消失許多,但仍保持著緊握手/槍的動作。
白山讓跟來的伊達和魚塚先停下,自己跑過去蹲下,伸手握住黑澤的手腕。
“陣哥,我保證過不會拋下你的,所以彆擔心,我們回家吧。”
這句話不知哪裡觸動了黑澤的神經,他鬆開握槍的手,緊繃的身體放鬆靠上白山的肩膀。
“...白山清輝。”
“嗯,陣哥,好好休息吧。”
......
黑澤再醒來是在醫院病房裡,他已經在這裡躺了三四天,身體恢複迅速,但還需要安靜修養。
沙發上,鬆田和萩原正在吃慰問買的水果,伊達在和護士了解情況,魚塚在床邊哭得稀裡嘩啦。
黑澤陣皺起眉,待在組織這幾年又讓他開始討厭起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旁邊這個家夥的哭聲,沒完沒了,吵得人心煩。
還有白山清輝,已經連著喝了好幾天白粥的黑澤陣已經不想再遷就這個蠢貨了。
真當他看不出來,頓頓喝白粥完全就是對他此前不告而彆的報複。
“陣哥,沒有胃口嗎?這可是我做的。”
白山手舉得累了,索性把這一勺塞進自己嘴裡。
白粥燉的香甜軟糯,除了味道淡一點毫無缺點,如果陣哥再不喝的話,他打算自己把稀飯喝掉。
最後再試一次,白山又把稀飯遞到黑澤陣麵前,苦口婆心的勸第十幾次。
“我保證它很好喝的,你難道不想......”
他看著黑澤張嘴喝掉湯勺裡的粥,又接過碗,把裡麵溫熱的稀飯幾口喝完。
白山笑起來,“那陣哥,我明天再給你...做彆的,已經可以吃彆的東西了。”
麵對黑澤警告性的瞪視,白山很慫的決定,報複結束,從明天開始,就不會再有什麼白粥出現了。
“那麼~”他拍了下手,對黑澤露出燦爛的笑容。
“歡迎回來啊陣哥,等景光和零也結束任務,咱們就一起去泡溫泉怎麼樣?”
黑澤眼神微動,掃過在場幾人,視線最後重又落回白山臉上。
“隨便你。”他冷哼一聲,在白山撲過來的時候,不自在的將手放到對方後背上。
又在周圍人的注視下,改放為拽,不耐煩的警告,“抱夠沒有?”
白山直球回應,“沒有!這幾年我特彆想陣哥,大家也很想你。”
魚塚哭著點頭,“對,我實在太想大哥了!”
“沒事就好。”伊達簡單點頭,鬆田和萩原也露出輕鬆親近的笑容。
黑澤垂下視線,不知是喝了溫熱稀飯還是窗外陽光強烈的原因,有種溫暖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也許他更適合在黑暗裡孤身一人的生活,但在陽光下,和彆人站在一起的感覺似乎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