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本來對他萬分敬服的,誰知昨天他竟然和唐子畏一起去彆院會蕭大家了,並且整晚未歸。我聽大堂的掌櫃說了,似乎是蕭大家留宿了他。”
此言一出,四下頓時嘩然,本來文人士子偶爾喝喝花酒也不是多大的事,名士風流嘛,可是第二天就要參加院試,竟然還去喝花酒,而且還是過夜,這就有點說不過了。
一名考生禁不住插嘴道:“嘿,我聽說唐子畏以前也試過考前宿妓,結果被提學大宗師廢了考卷,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在下聞提學大宗師許大人為人剛直,這次會不會也直接把徐晉的考卷給廢了?”
“嘿嘿,你們說徐晉會不會操勞過度,連今天的院試都不來了,那根本不用提學大宗師廢黜他的考卷!”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自古文人相輕,徐晉近來風頭太猛了,自然引起來其考生的妒忌,自然很多人樂意見到他出醜。
話說這名望川兄倒不是寧王世子安排來散播謠言的,這家夥確實也住在高升客棧,昨晚二牛從蕭花魁的彆院跑回客棧,與謝二劍在大堂那段對話被掌櫃聽到了。
正好這掌櫃為人比較長舌,見到徐晉果真整晚不歸,便跟這位同樣長舌的望川兄透露了。
於是乎,一眾在門前等著考場開門的考生窮極無聊,便熱烈地討論起徐晉考前宿妓的這件事,甚至有人在對賭,賭徐晉今天能不能來參加院試。
隨著時間推移,趕到的考生越聚越多,徐晉考前宿妓這條桃色新聞也像滾雪球一樣傳播開來。
正在大家津津樂道的時候,忽然有人喊道:“大家快看,那個就是上饒縣徐晉,旁邊的是鉛山縣費懋賢和費懋中。”
眾人循聲望去,整條隊伍的目光齊刷地望向同一個方向。
這時,徐晉和費家兄弟正往提督學院門前行來,身後還跟著孫遂派來護送他們的三十名親兵。
此時,徐晉一身淺藍色的童生直裰,雖然個頭是最矮的,但生得唇紅齒白,淡定從容的氣質讓人的目光首先便注意到他。
“子謙,似乎有點不對勁啊!”費懋中皺了皺眉道。
徐晉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那些考生一個個目光怪異地看過來,就算是白癡都瞧出不對勁了。
“嘖嘖,這位就是徐神童啊,長得倒是挺英俊的,再加上滿腹才學,難怪受到蕭大家的菁睞。”
“不是吧,這家夥竟然還能來參加院試,難道蕭花魁昨晚沒把這小子榨光?”
“嘿,說不定這小子精力旺盛呢,瞧瞧他現在還多精神,太可惜了!”
一些考生交頭接耳地低聲討論著,見到徐晉還能從蕭花魁的肚皮上爬起來參加院試,顯然覺得十分遺憾。
這時信江書院的院首衛陽,帶著書院一眾同窗圍了上來,皺著眉問道:“子謙,到底怎麼回事?有傳言稱你昨晚留宿蕭大家的彆院,可有此事?”
徐晉不禁皺了皺劍眉,難道寧王世子竟然還派人散播謠言?
費懋中連忙道:“大師兄千萬彆聽信了謠言,子謙昨晚上是被寧王世子抓到王府中了……”
也不用徐晉多費唇舌,費家兄弟便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書院一眾同窗聽完後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怒罵寧王世子手段卑鄙。
“徐公子既然安全到了考場,我們這便回去向巡撫大人複命了!”親兵隊長範毅拱了拱手,帶著一眾弟兄轉身離開。
現場再次炸鍋,敢情徐晉不是被蕭花魁留宿,而是被寧王世子給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