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慈寧宮中,蔣太後正在會客,這次除了吳皇後外,永福和永淳公主均在場,而客人則正是昨日那個道士陶仲文,而邵元節這次卻沒有來。
這時,陶仲文隔著手帕替吳皇後把了把脈,麵帶微笑地點頭道:“皇後娘娘體內的積聚的陰氣已經有消減的跡象了,貧道鬥膽問一句,皇後娘娘昨晚可睡得安穩?”
吳皇後立即點頭道:“自從道長昨日在坤寧宮中施法驅邪後,本宮隻覺通體舒泰,晚上一覺睡到天亮,本宮很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了!”
蔣太後聞言不由微笑點頭,四周的宮女太監都露出敬畏之色,倒是永福和永淳兩位公主狐疑地對視一眼。
陶仲文目光飛快地掃過兩位公主,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驚訝,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微笑道:“這是貧道煉製的先天玉粉丸,皇後娘娘每日服用一粒,七日之後便可將體內的陰氣全部驅出,但要切記,一日之內不可多服,否則過猶不及。”
吳皇後大喜,連忙讓宮女接過那瓶丹藥道:“謝過秉一道長贈藥!”
蔣太後笑吟吟地道:“皇後服完道長的丹藥後,是不是就……無大礙了?”
蔣太後言下之意就是問,皇後驅出了體內的陰氣後,是不是就可以懷上龍種了?
吳皇後臉上微紅,不過卻是滿懷希望地望著陶仲文,隻盼這位道法高深的真人會點頭。
可惜,吳皇後卻失望了,隻見陶仲文搖頭:“正所謂三分修行,七分造化,貧道法力有限,就看皇後娘娘自己的造化了!”
永淳公主不由暗翻了白眼,敢情說了也是白說,做了也是白做,這臭道士也太狡猾了,三言兩語就把責任一推二五六!
正當蔣太後和吳皇後失望之際,陶仲文又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道:“貧道這裡還有一種先天純陽丸,如果皇上事前服食,應該是有助益的。”
永福公主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臉色微變,蔣太後也皺了皺眉道:“不知道長這丹藥的藥性如如何,如果藥性太烈,恐傷及龍體。”
陶仲文淡定地道:“太後還請放心,此藥藥性溫和,斷然不會損傷自身,貧道可用性命擔保。當然,太後若是擔心,那便算了。”
吳皇後見到陶仲文要把藥瓶收回,急忙道:“用啊!”
話一出口,吳皇後便臉紅如火燒,顯然也自感失態了。蔣太後連忙打圓場道:“那便謝過道長了,來人,取五十兩金子予道長。”
陶仲文站起來道:“貧道謝太後賞賜!”
陶仙長得了太後的大筆賞金,施施然地離開了皇宮。
吳皇後手裡攥著兩瓶丹藥,就好像攥著兩瓶可以逆天改命的仙丹似的。永福公主禁不住輕道:“母後,這位道長的丹藥管用嗎,要是損傷了身體可不好!”
蔣太後微笑道:“自然管用了,娘~親這段時經常失眠多夢,太醫診治了也沒用,結果吃了這位秉一道長的丹藥後便治好了,現在晚上不知睡得多香。”
吳皇後立即附和道:“是啊,這位秉一道長確是位法力高深的真人,自從昨晚在坤寧宮施法驅邪後,本宮便感覺好多了,晚上也睡得香!”
永福公主聞言沉默了,不過眼底隱隱多了一絲擔憂。
“太後,兒臣怕是勸不動皇上服食此丹藥的,不過皇上向來聽太後你的。”吳皇說完眼巴巴地看著蔣太後。
蔣太後點了點頭道:“回頭哀家跟皇上說一下,對了,皇上還沒下早朝嗎,為何今天不來請安?”
一名太監連忙答道:“回太後,皇上已經下了早朝,不過此刻召了靖海侯入宮議事,估計現在還不得空。”
“原來如此!”蔣太後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什麼,也不派人把皇上請來,因為他知道徐晉是皇上的肱股之臣,召徐晉入宮肯定是有大事商量了,此時不便打擾。
吳皇後卻是暗暗惱火,又是這個討人厭的的靖海侯徐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