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徐晉身陷囹圄性命難保,大家自然就沒了顧忌,於是紛紛露出了貪婪的獠牙,準備把徐府吞得骨頭都不剩。一場爭奪徐府名下產業的饕餮盛宴正在悄然拉開序幕,隻要徐晉人頭一落地,估計有資格分一杯羹的人物都會果斷地出手。
“憑什麼?就憑你老郭接管了神機營,光是京西蹴踘小鎮的租稅就夠你老小子賺的了。”英公張倫心理極不平衡地道:“更何況還有蹴踘產業的分紅,不行,徐晉那份分紅得給我一半!”
徐鵬舉皺眉道:“張倫,你小子不嫌過份了,蹴踘這門生意一直由本國公打理,即使徐晉退出,他那份乾股也輪不到你小子,行,玻璃鏡子生意我就不摻和了,但是蹴踘生意你也彆想插手。”
定國公徐光祚嘿笑道:“玻璃鏡子和蹴踘生意本國公也不摻和了,但是徐晉在順豐車馬行的乾股得歸本國公!”
此言一出,徐鵬舉、張倫、郭勳都眼紅了,異口同聲地道:“不可能!”
如今順豐車馬行的分行幾乎遍布大明的各個省份,隻能用日進鬥金來形容,雖然徐晉的股分已經從最初的兩成稀釋到一成了,但是每年的分紅仍然超過萬兩,保守估值可達五十萬兩,試問徐鵬舉、郭勳、張倫三人如何甘心讓徐光祚獨吞?
一時間,四個大明朝的頂級勳貴為了徐晉在順風車馬行的一成股份爭得麵紅耳赤,差一點沒掀桌子翻臉,最後更是不歡而散。這架勢頗有點買彩票還沒中獎,就已經計劃著怎麼分的味道!
……
山西大同府,總兵衙門的大堂中,張寅、李大禮、趙全、丘富四人分賓主而坐,彼此密斟了一會,趙全便拍了拍丘富的肩頭,歉然地道:“丘師弟,這次暫時委屈你了。”
丘富漫不在乎地道:“隻要能置徐晉於死地,彆說蹲幾天錦衣衛大牢,就算掉腦袋老子也在所不惜。”
丘富一直認為弟弟丘貴是死在徐晉手下的,而前段時間跟他感情篤深的同門孫才又死在神機營的燧發槍下,所以他恨極了徐晉。
李大禮嘿然道:“丘師兄舍身為道,膽識過人,佩服佩服!”
趙全冷冷地瞥了李大禮一眼,又對丘富道:“丘師弟放心,師兄保準會讓你安然脫身的。”
丘富點了點頭道:“師兄不必多言了,時候不早了,開始吧,老子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徐晉那狗官人頭落地。”
張寅揮手喝道:“來人!”
張寅的幾名心腹立即拿了枷鎖進來把丘富鎖上,然後關進了囚車當中。
很快,一輛由數十名大同邊軍押運的囚車便駛出了大同城,向著京城的方向急急駛去,與此同時,一騎快馬率先到了京城,直奔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將一封張寅的親筆書信交到了鎮撫使陸炳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