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繼續試圖安撫:“景大人護景璟的緊,再,者,景大人比少爺官職高一級,又是老爺的上峰……”
夏樞斜眼瞧她,神情玩笑:“你瞧瞧,淨說他的好話,還說不喜歡他……這會子不會再,因著不喜他而生氣了吧?”
紅棉一怔。
反應過來後,鼻子一下就酸了:“少夫人。”
她抿著唇,看著夏樞,感動的有些不知所措,哽咽道:哎,我,我就是……”
“高興些。”夏樞拍拍她的腦袋,笑道:“不管他好壞,莫要因他這個沒必要的人糾結,壞了自己的情緒。”
實在沒辦法,就簡單點,私下套麻袋打一頓咯。
紅棉不知道他隱藏的後半句話,感動的不行,立馬點頭:“好,我聽少夫人的。”
夏樞嘿嘿笑:“那就好,我最愛看姐姐們一個個的開開心心得了,人都漂亮了好多。”
紅棉頓時哭笑不得。
少夫人也太好顏色了吧?
不過她的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兩人情緒上來,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
然後沒過多久,紅杏跟在王夫人和褚洵身後,走了過來。
褚洵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不過一見到夏樞,他的眼睛就蹭地一下亮了:“嫂子!”
“誰欠你銀子還是咋地了,臉色那麼不好。”夏樞調侃他。
“哼,元宵那貨頂著豬頭臉也敢來,還帶著元家老二鎮場子,太不要臉了。”褚洵一說元宵,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夏樞心裡一咯噔。
元宵竟然來了?
那長公主邀請他過來,是不是要幫著兒子找場子?
隻是他還沒說什麼,王夫人就嗬斥褚洵:“注意你的言行。”
褚洵頓時苦了臉:“哎,我曉得了,娘,彆再,說啦。”
王夫人沒好氣,瞪他一眼:“你要是聽話,我還能總提醒你?”
褚洵登時不敢再,說什麼了,隻偷偷地跟夏樞打眼色,露出一個苦逼的眼神。
夏樞心道,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夫人對誰都冷言冷語,唯獨對褚洵格外溫善寵溺。
夏樞就是不喜王夫人的性子,也覺得她對褚洵的感情讓人羨慕。
估摸著,從小在侯府生活的褚源也沒少羨慕這一對的母子之情。
也不知道褚源這麼些年是怎麼過的。
夏樞有些心疼。
不過沒讓他多想,三人就到了地方。
然後……夏樞的額頭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喲,額頭是怎麼回事兒,和少卿鬨矛盾了?”一個麵容普通但穿的珠光寶氣的中年婦人,表麵上笑嗬嗬地看著夏樞,目光卻在幸災樂禍極。
她一開口,眾人打量夏樞的目光瞬間從偷偷摸摸變成了光明正大、肆無忌憚。
“是汝南候夫人,李氏。”紅棉在夏樞身後低聲提醒。
汝南候夫人也就是馮二的娘。
沒人接話,李夫人繼續道:“王夫人你也是的,小兩口打架你也該攔著,瞧你兒媳小臉被打的,若是留了疤得多可惜啊。”
“娘說的對。”汝南候夫人旁邊的一個清秀的年輕婦人,眼中帶笑,語氣輕柔地道:“雙兒那張臉最重要了,男人們都是愛顏色的,若是不保護好,是勾不住男人們的心的。”
“馮二爺的妻子元氏,燕國公府遠房嫡女。”紅棉繼續提醒。
夏樞驚訝:“馮二成婚了?”
“三年前成婚的。”紅棉低聲道:“馮家和褚家一般人丁單薄,作為獨苗,馮家希望他早日綿延子嗣,所以他十六歲就成親了,不過幾年過去了,元氏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夏樞:“……”
那馮二還圍著景璟轉?
兩人的對話也隻是一瞬間,李夫人那邊還在洋洋得意地看褚家的笑話。
“打什麼架?”了解了情況之後,見王夫人低垂著眉眼裝聾作啞,夏樞開口了:“夫君從來不打雙兒。”
“那你的頭上是怎麼回事?”有好事者率先開了口:“那麼大的傷口,不是你自己弄的吧。”
夏樞額角的傷口其實不大,不過這些人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自然要往誇張的方向說。
夏樞漫不經心道:“不過是掉下床,碰巧磕到踏板的棱角上去了。”
眾人笑了一下,沒吭聲,但看表情,顯然是覺得他在給自己找臉,沒說真話。
李夫人是個直愣性子,依舊先開口:“那你這也太碰巧了。”
夏樞笑道:“我也沒必要說謊騙人,惹人誤會。”
“夫君因秉公辦案,前些時候被人刺殺,中了毒。我晚上要照顧他,就睡在了外邊。第一次睡外邊,沒夫君護著,不太習慣,就滾落下去了。”
李夫人:“那你……”
“原我還想著把你賜婚給源兒不太合適,現在看你如此照顧源兒,真是個不錯的孩子。”長公主李渝在眾侍女侍衛的拱微之下,姍姍來遲。
“見過長公主。”眾人忙起身行禮。
“都免禮吧。”長公主在首座上坐下,笑道:“聽夏樞說到源兒,就禁不住感慨皇上這婚賜的好!”
夏樞:“……”
他分辨不出來這是誇獎還是諷刺。
顯然不是當事人的其他人也不需要去分辨,紛紛笑著叫好。
“皇上英明!”
“長公主說的對!”
“淮陽侯府少夫人和少卿大人天生一對!”
……
院子裡一派熱鬨。
夏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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