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不要太過分。”褚洵一直憋氣,這下徹底炸了,從來不說臟話的侯府小公子直接飆了臟話,擼起袖子就要往元州衝去。
元州眼神一冷,拳頭比他更快,不等褚洵反應,他的拳頭就猛地朝褚洵臉上打了去:“既然如此沒家教,那我就替你家人教教你。”
夏樞嚇了一跳,根本沒想到竟會這麼打起來,忙出手想去攔截元州的拳頭。
隻是有人比他更快,不過一閃神,身邊人就已消失,再看,已出現在元州身前,一把擋住了他揮向褚洵的拳頭。
而褚洵本人,已茫茫然被扯出了戰圈。
褚源並沒有和元州打下去,兩人過了兩招之後,便後退一步,停了手。
“褚源,你沒事吧?”夏樞忙上前扶住褚源,檢查他被元州打到的胸口。
“沒事。”褚源握住他的手拍了拍,權當安撫,“看”向元州:“射箭?”
元州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半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點了點頭,應道:“好。”
他抬腳就走,路過夏樞的時候,腳步微頓:“我不會打雙兒,不過你若是想和我比劃比劃,也不是不行……”
“趕緊滾吧。”褚洵一臉怒容地把夏樞扯到身後,怒瞪著元州:“第一局較量,你輸了。”
元州輕蔑一笑:“那也是和你哥的較量,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不管身後褚洵的暴跳如雷,抬腳就走。
“夫君,你好厲害。”夏樞星星眼地抱著褚源的胳膊,滿臉崇拜:“比阿爹還……不,和阿爹一樣厲害。”
他看到元州身手的老練精準,知道憑自己的能力,若真的打起來,他可能真的要不姓夏了。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褚源竟然這麼能打,不過一拳頭下去,直接把元州給打吐血了。
“大哥,你太厲害了。”褚洵的驚訝程度不亞於夏樞,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學的武?我怎麼不知道?”
夏樞:“……”
一個府裡住著,褚洵得有多遲鈍啊!
就是他在家偷練武功,不過兩三天時間,就能被他二嬸找到蛛絲馬跡,一頓猛批,這褚洵……
真的太傻了!
侯府請武師,他難道就注意不到嗎?
“跟高景練過幾招。”褚源神情淡淡的,不願多說。
提到和元州的較量,他道:“元州武藝高強,這次不過是出其不意,僥幸贏了。”
他提醒褚洵:“你以後莫要再這麼莽撞,他不會對淮陽侯府的人留情的。”
褚洵頓時訥訥,不過還是有些氣憤:“他在彆人那裡風流韻事再多,我都管不著,但他把主意打到嫂子身上,當著你的麵都敢對嫂子言行輕佻,我就是氣不過……”
“那你也得收收性子。”夏樞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教育他道:“他這身手,我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你就更不行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能躲就躲,不能躲了再想辦法,千萬不要脾氣上來就衝上去,到時候吃虧的隻有你自己。再者,若真是意難平,還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等你哪一天比他厲害了,天天給他套麻袋都成。”
“小樞說得對。”褚源板著臉道:“下不為例。”
褚洵神情蔫蔫的,有氣無力地踢了一下路上的泥疙瘩:“好吧。”
“不過話說回來……”眾人邊走邊說話,夏樞問道:“你今兒火氣怎麼這麼大?”
褚洵脾氣有些莽撞,但基本上不會躁,他今兒渾身火氣橫衝直撞,恨不得把人直接給燒了。
狀態非常不對勁。
“還有你昨晚不是說不來了嗎?”夏樞上下打量他:“臉上的傷藥都沒上,就跑出來……”
“阿娘不許我上藥,她要我天天待在家裡不出門。”褚洵煩躁又茫然地看向前路:“早上飯還沒吃,她就跑到我那裡,又哭又鬨,說我不想去學堂了可以不去,隻要我答應她好好當個紈絝……實在是憋的要死……我就跑了出來。”
夏樞一臉同情。
“你說我要是也不是親生的,該多好?”他愣愣的,突然道。
不等夏樞回答,他又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這樣是不是真的太沒良心了?”
“難道真的應了她那句話,連我一樣,褚家男人都是沒良心的,沒一個好的?”
夏樞嘴巴張了張,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褚洵的話。
褚源聽著馬場上駿馬的嘶鳴,胸中按捺不住一陣熱血沸騰。
褚家男人的骨血裡都是對馳騁疆場、保家衛國的向往。
他不是純粹的褚家人,聽著馬嘶蹄響,內心都是一股戰栗和激動,褚洵一心想去北地,內心估計會更如是。
不過,他沒回應褚洵的迷茫和自嘲。
他從高景手裡接過箭筒,“看”向漫步走來的元州,說出此次應戰的目的:“一個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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