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手裡多了一張卡——應競給的。
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如果隻要錢能治療他,他可以把全副身價都送給溫琳。
得了卡的溫琳就決定去購物,她現在的衣服讓她穿著特彆不舒服,同時做個造型什麼的,這樣灰頭土臉的樣子讓每天都有下午茶的貴族大小姐特彆不滿。
應競還特彆體貼的叫了助理陪她。
助理不知道溫琳的底細,也對應競忽如其來的命令感到古怪——他可是最知道應競現在的狀態了,畢竟這樣的打擊對一直是天之驕子的應競來說,毀天滅地也差不離了。
他決定好好觀察溫琳,以此揣測應競現在的心態什麼的。
可是無論他怎麼觀察,溫琳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敗家女,拿著應競的卡一陣狂刷,衣服,鞋子,飾品……
甚至還去了做了個造型。
沒多久,溫琳就鳥槍換炮,從一隻醜小鴨蛻變成了白天鵝。
這讓她身上那種頤指氣使感更加清晰。
就是那種脾氣壞的要死的大小姐。
……所以為什麼應總頹廢了快一個月,第一個命令就是要伺候好這位大小姐?
親眼看著她買了一堆有用沒用共同點是死貴的東西的助理覺得自己腦袋要想爆炸了。
過了一把購物癮的溫琳此時終於感覺到了滿足,大發慈悲的看了眼快被大包小包給淹了的助理,“等會我們再去買最後一樣東西就去看你們家應總。”
她伸了個懶腰,“現在嘛,先去吃飯,逛了這麼久,我有點累了。”
助理微笑:“好,請跟我來,我之前已經定了家口碑不錯的餐廳。”
在她離去後,和她相隔的通道那,一個女孩楞在了原地。
“怎麼說著說著走神了?我說的話題你就這麼不愛聽?”
和她同行的年長女性推了推她。
女孩回神,“沒、沒事。”語氣中帶上了深深的困惑,“就是我好像看到了我同學。”
那是……溫琳吧?
看模樣很像,但是氣質和神態穿搭什麼的都不像,像是雙胞胎姐妹,所以沒敢認。
就是這麼一瞬間,那個像溫琳的女孩已經和人走遠了。
……是認錯了嗎?
……
應競助理儘職儘責的先陪溫琳吃了飯,又陪她去了珠寶店,挑挑揀揀了很久,最後選中的是一塊玉石片。
再然後吩咐他送她回療養院,路上他就看她對著玉石片不知道做什麼,中間車裡的空調疑似壞了那麼一小會。
在進去之前,溫琳理所當然的道,“你先在外麵等著,沒有聽到喊人不要進來了。”
助理:“……好。”
溫琳就拿著玉石片進了病房,比白天時精神了不少的應競第一時間看向了她,眼底不自覺的帶上了期待。
溫琳一下午刷了至少幾百萬,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此時對他也和熙了不少,走到病床前,把折騰了一路的玉石片放到他手心,“來,跟我念——”
“於黑暗中孕育的主宰,
在紅月下誕生的魔女,
夜色是您的衣裙,
群星是你的點綴。
您是混沌中孕育的邪惡,
您是混亂中誕生的秩序,
您是一切死亡的歸屬,
您是終焉的末點,
我,異界的靈魂,應競。
在此宣誓,
我的靈魂從此屬於您
為你獻上忠誠。”
明明感覺不到身體,可還是覺得十分僵硬的應競喉嚨仿佛被沙子塞住了,溫琳說的每一個字都刻入了他的腦袋,可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算在半天之前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什麼靈魂惡魔什麼的,但是他也知道,一些影視作品中胡亂玩靈魂獻祭的都沒有好下場!
這東西充滿了邪惡。
更不用說唯物主義觀搖搖欲墜的現在。
——而且這台詞就一看就不是什麼真善美相關的!
溫琳看似無辜的看著他,讓他更為沉重,他本以為自己為了能康複什麼都付出,但是向惡魔獻祭什麼的,是不是——
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
等了十幾秒的溫琳,“再不來我就要——”走了。
麵對這樣的威脅,覺得自己彆無退路,可能腦子真的壞掉的應競一咬牙,念了出來——
“於黑暗中孕育的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