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1 / 2)

跟解除心結後還要再被腦補捅刀欲哭無淚的景不同。

莉原警官接受能力最強心裡想得最開,壓根不需要小夥伴隔空再做點心理調節,他自己就活7.

從地上呲溜爬起來,長發男人活蹦亂跳,容光煥發—並且立馬暴露了真麵目。

拆完炸彈第一件事乾什麼?

除了立刻跟小陣平炫耀還能乾什麼啊真是!

正常邏輯下應該是先去找那誰誰,畢竟前一秒才(單方麵毆碎科學發展觀不講道理強行)相認,要是栽原警官長了翅膀,他現在就能火急火燎飛過去抓人!

這不是沒長翅膀也不知道人在哪兒……好吧好吧,其實還是出於更現實的考量。

荻原研二心知肚明,自己和小陣平班長仁人,說好聽點是不需要接觸真相的狀況外選手,說難聽點就是被排擠了!被另外三個人狠狠地丟在了安全領域,完全兩眼摸瞎。

沒錯,六年前在電影院那回他就看出來了,那三個家夥即使不是一夥的,至少也知道彼此在乾什麼,很有可能目標還是一致的。

景自那之後消失了六年,到現在還沒見影子,零時隔六年倒是見到了,但看他那比六年前更能演的假臉假樣,間接說明他們的共同目標相當危險,把零逼得小心謹慎,不得不偽裝到頭發絲。

小千穆是真死假死的問題,荻原研二直接不去思考,他就把昨晚到今天淩晨的綁架事件從頭捋了遍。

由於缺乏太多情報,有很多地方都是一片白,荻原研二隻能大致猜測裡麵的水有多深。

零在跟他們分開之前,狀若無意地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似是想要提醒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難道這件事又跟失聯三人組的秘密任務有關?把小千穆帶走的是哪路人,警視廳高層又在打什麼主意,這些都是要調查清楚的事情……當然了,,他不是調查的主力,在搜查科的那兩位才是,估計他們現在已經開始了。

在還沒摸清楚情況的前提下,荻原研二已經頗為直白地試探過一次,再亂來就是真搗亂了,所以他現在應該按兵不動,先把消息傳遞出去,自己打打掩護,讓適合暗自調查這件事的刑警們行動。

荻原研二把防護服扒掉,就要去摸手機。

可已經融成骨血的責任感突然上線,逼迫他心酸地中斷動作,改為打開通訊,跟不安等在下麵的下屬們交代完了,才重新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機,一個電話撥給小陣平—

當然,沒撥出去,因為手機信號離奇消失了。

莉原研二∶…

又來了!故意的吧!

連個分享喜悅的電話都不讓人打,那某人自己倒是回個話呀!

栽原研二正憤憤不平,他突然沒了信號的手機,竟神奇的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您好,荻原千穆先生,很遺憾地通知您,您的數碼蛋預約申請無法通過,原因包括且不限於∶申請人年齡遠超過預約年齡,申請信息填寫不詳,申請理由過於敷衍,沒有夢想,無法得到數碼寶貝的認同.……】

栽原研二∶還需要有夢想才行???

不是,小千穆,這是在玩哪一套?就不能認真點,熱淚盈眶深情相擁互毆一場最後重歸於好嗎?

獲原研二思考了一下。

他按捺心急不再輕舉妄動,是怕給不知什麼處境的小千穆添亂,現在對方主動來找他了,是在暗示這樣交流沒有問題?

那他還怕啥,直接上呀!

【不好意思,但還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拜托了!其實我並不想故意填寫奇怪的內容,是因為想要數碼寶貝的荻原千穆不是我,而是我的一個朋友……】

荻原研二深沉凝重的回複中,有七分真情實感,剩下的全是作死的躍躍欲試。

不管對方想不想聽,他都迅速編了一個催人淚下,然而知情者一瞅就知道有多胡扯的故事發過去。

【栽原千穆,我的朋友,幾年前去世了。】

【我們認識了很多年,但實際相處的時間,也就隻有一年而已。這不代表我們關係不好啊,實際非常好,我們還有另外幾個人,都是絕對的生死之交,過命的好兄弟!】

【千穆這個人啊,從我們剛認識那陣,他就一副相當寂寞的樣子,嗯,總是在樹影下,默默地仰望天空,一動不動……】

—真相是故意躲在陰涼處光明正大地偷懶。

【他身體也不太好,我們剛認識,就送他去了醫務室,沒錯,他有堅不可摧的意誌,身體卻這麼弱不禁風,唉,命運對他總是這樣殘酷……】

-雖然這個弱不禁風的孩子能一個打扁他們五個。

【這孩子孤獨寂寞敏感纖細,偏偏因為年齡剛好超了一歲,錯失了數碼蛋,心中始終難以忘懷。他唯一的夢想,就是想要一隻數碼寶貝夥伴,我們不在的時候,數碼寶貝能跟他說說話,讓他不再寂真……這,既是他的夢想,也是他的遺願啊!】

——為了友人的遺願,即使主動討打也要豁出去替他實現!

栽原警官自己都被自己的決心給感動了。

然而,感動卻未持續太久,就被冰冷至極的語言拍碎了一地。

【實在是個觸人心弦的故事呢,可是——死人就算得到了數碼寶貝也沒用呢,畢竟數碼世界連不上陰間的wifi。】

荻原研二險些咬到舌頭∶

太直接了太直接了,從來沒有遇見過能到把自己送到陰間的人。

但他是這麼容易放棄的麼?早著,再來。

【是的,我明白,不隻是想讓他安心,更多的也有我們這些朋友……那家夥不是一般的像某種動物,尤其會躲會藏,遇到危險就躲起來,我們想找也找不到,等他某一天突然自己出來了,發生的都不是好事,他留下來的驚喜,我們知道藏在哪裡,自己卻抓不到,隻能另辟蹊徑了。】

【唔……您的意思是,您朋友留下的遺物,您知道放在哪裡,卻隻有數碼寶貝才能取出來嗎?】

【是的是的,就是這個意思,所以請求您通融通融!讓夢想成真的小千穆含笑釋懷,把那個東西拿給我們吧!】

栽原研二編到後麵,七分的真情實感就快要升級成十分了。

他狡猾地更改了策略,已知前麵已經靠作死成功把小千穆氣到,之後必須一轉攻勢,先打一波回憶感情牌,再可憐兮兮地求求饒,希望驚喜本尊行行好彆玩了,趕緊合家歡吧。

【聽完您的故事,我真的被感動到了,破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J…】

【但數碼蛋沒有完全被打動呢,它說沒有證據它不信,如果您能拿出荻原千穆的確對數碼世界向往多年,對數碼寶貝充滿赤忱熱情的證明,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證明啊,時間過去太久了,想要證明實在有點……】

分鐘後。

【稍微有點難辦呢,不過,我幫您跟善解人意的數碼蛋商量了一下,它說純文字描述也可以。請以《我的朋友荻原千穆》為題,圍繞您的朋友對數碼寶貝的憧憬向往,從童年到成年,從生前到死後,寫下一篇不少於50000字的記敘文章,要求邏輯清晰,主旨深刻,情真意切,不可抄襲借鑒.通過要求不高,隻要能讓數碼蛋閱後落淚即可,您若是有心嘗試,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哦。】

栽原研二∶...

硬著頭皮瞎編也編不到零頭的五萬字,

槽點太多一時間不知從何吐起但有一件事他非常確定—源千穆是想要他的命。

寫是不可能寫的,等他吐血三升掙紮著編完,眼瞅著要抓回家的野貓又跑了。

【我想起來了,我有一張照片可以證明。】

【好的,請發送過來,由我轉交審核。】】

荻原研二把手機相冊裡翻到了最底下,找到一張其實就是他手機壁紙的照片。

選擇,確認,通過短訊發送。

叮咚。

照片發送成功。

不等對方看完回複,他就快速發去了文字短訊。

【表情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吧,一目了然哦。如果這個還不夠,我還能找到另一個證明,不過需要等一陣,我沒有把那個東西帶在身上。】

【…..所以,夠嗎?】

...所以,夠不夠呢?

乾穆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本就沒打算這麼輕鬆放過荻原研二,畢竟記憶模糊了,確實需要好好加深一下印象,小夥伴本人都自願站出來找死了,哪還有手下留情的道理。

但耐不住研二這個家夥又討打又狡猾。

他發過來的照片,跟數碼寶貝沒有任何關係,更和所謂的證明毫不相關,隻是非常普通的一張合照。

警校門口,那株仿佛年年不變的櫻花樹下。

六個年輕人勾肩搭背,麵朝鏡頭,凝固的時間留下了七年前還很青澀的他們。

雖然從有點收斂的笑容中看不出來,但幸運的主角降穀零擠在中間,是他們六個中最高興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興什麼。

其他四人的表情差不多,各有各的笑法,共同點是精神奕奕,肩撞著肩,能挨多近挨多近。

有一個最不該高興的人混入其中,明明隻是敷衍地湊在最邊上,卻硬是被人拽著,使勁往鏡頭中間拉。

即使是沒有離開前,千穆也不知道,當自己因為無法拒絕隻能出現在鏡頭中,對著幫忙拍照的貝爾摩德和她手裡的相機,那一刹那,臉上究竟出現了怎樣的神態。

哢擦聲響得太快,照片在他還沒調整好表情時就拍好了。

藤原副班當天就洗好了照片,送了他們每人一張,也把電子版傳給了他們。

可能其他人都把照片鄭重地收藏了起來,千穆拿了洗出來的照片,轉個背就還給了貝爾摩德。他當時還在為救不救人而遲疑,下意識拒絕了會動搖自己判斷的東西。

電子版的照片倒是留在了手機裡,可他一開始是刻意不看,後來是完全忘了照片的存在,再後來,原來那個手機和他一起在高空化為了灰燼,裡麵存著的東西,也就再找不回來了。

因此,著實經過了相當漫長的時間,千穆才再次看到了這張照片。

每個人都很陌生,每個人卻又無比熟悉。

不必再親見本人,才能拚湊齊缺失的記憶拚圖,一張照片竟然就夠了。

圖像的顏色不受時間侵蝕,永遠清晰而鮮豔,不經意間,那一年來所有重要或瑣碎的細節便流淌了出來。

紅發男人輕輕眨了眨眼。

是那時候的阿源哇,阿源你之前騙我,哪有一臉不情不願,你明明笑得很開心嘛!

沒有騙你,隻是我以為,自己應該是那個表情……現在才知道,唔,原來不是啊。''

你對年輕的自己到底有什麼誤解呀,明明早就已經過了死不承認的年齡了,阿源果然是從小嘴硬到大……哦哦!這是還沒見到的班長!這是卷卷警官!好嫩哦,我覺得卷卷警官戴墨鏡比不戴墨鏡更帥哎。

你好像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哦。啊,因為墨鏡是我選的呀,你沒見過他之前的品位……這麼一看,他的頭發原來不是被我燙卷的啊。

噫噫!你把耿耿於懷想把他頭發拉直記成燙卷了!放過卷卷警官吧—

莉原研二半天等不來回複也沒辦法,罪魁禍首是他自己,誰叫他用一張感情牌,把某個男人快忘光的舊仇都勾了出來。

吃完午飯後,貝爾摩德和Gin都離開了,千穆收拾完極速衝來找揍的某人,小睡了一覺,進入了數碼世界的研究所。

照片送達之時,他和阿古,就在那間投影出滿壁界融完成度的隱藏實驗室中,一起歪頭看著手機。

是這個卷毛莫名其妙的一拳,害我過了一段相當煎熬的歲月呢。

是這個亂給人起昵稱的家夥,開的一手直通地府的好車呢。

某個臥底故意夾在三明治裡的紅薑,某個前臥底……算了,前一個瞎到我都有點不忍心了,後-個也都焦慮脫發了,先放放。

唔,班長人很好,那時候能得一點清閒全靠他,他的結婚禮物我送過嗎?不記得了,那就再送--次吧。

阿源,可怕。在旁邊的阿古搖頭晃腦,對以上被點名的人員——除了幸運的伊達班長——報以同情,不過也無所謂啦,就剩倆人沒被打擊報複了。

車神警官那邊怎麼辦啦,還要關小黑屋嗎?看在這張照片的份上,你就原諒他嘛阿源。

阿古都這麼說了,那就原諒……一半吧,隻是這個程度,還不夠他長記性。

也行也行啦,車神警官和剩下的警官們加油——反正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受受驚嚇,,睜眼閉眼就過去啦。

唔哼…….這可說不準呢,生命危險,或許會有哦。

咦?!

阿古震撼,阿源目前也就是玩玩的程度,難道被氣壞了打算認真?那誰頂得住哇,爪下留人!

紅發男人暫時不打算為自己這句危險發言作解釋。

他按滅手機散出的光芒,將其擱在了一邊。

隨後,男人慵懶地往後靠了靠,壓著風衣的衣擺坐在實驗台的邊緣,兩手也按在了身側,被黑色西褲勾勒出筆直線條的雙腿輕輕重疊。

他仰頭,凝視打在牆麵上的投影,時刻跳動的字符淩亂又似有規律,反射出的熒光輕而易舉覆住了他平靜瑩白的麵容,卻潰散在了他刹那間有如猩紅刀鋒的眸中。

在他有意的引導下,偏離劇本的劇情得到世界外讀者的認同,無聲替代了原本的劇情。

他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世界融合度順利提升了一個百分比,一切按照計劃發展。

——隻是,事實又證明,之前的某個猜測是對的。

他大概需要麻煩一點,為某幾個不爭氣的笨蛋,再多費心編寫一些支線了。

在那次失敗的世界融合後,幸運存活下來的四個人,的確脫離了劇本圈定的死亡結局,獲得了生的自由。

可這也代表著,脫離劇本的這四人,不會再涉及後續的重要劇情。

從讀者的視角來看,他們就是由原先還算重要的主角團成員,退化成了戲份不多,幾乎不會出場的路人npC。

現在的主角是江戶川柯南,漫畫由一個個稀奇古怪的零碎案件和少許主線劇情構成,早不是降穀零和他的小夥伴的大冒險了。

在這部漫畫裡,路人npc是最安全也最危險的存在,運氣好不遇上事那就無所謂,要是運氣不好,隨機成了某個單元劇的受害人,死了也沒處說理。

《名偵探柯南》的篇幅太長,出現在男人腦中的劇本也是厚厚的幾大本,日常案件的篇幅短且簡略,且根據江戶川柯南的行動,隨時都在變化。

不極致細心地把變化的部分定期頻繁翻看,根本注意不到某某倒黴的路人npc死在了第幾百話幾千話的哪句台詞裡。

千穆雖說不急著跟時間搶命了,但還是很忙的,也不想體會隨手翻翻劇本娛樂,都能在某個案件開頭發現誰還是誰誰沒拆掉炸彈,跟歹徒同歸於儘,過個馬路又被車撞飛。

這會讓他清晨的心情很不美好。

解決方案也很簡單,劇本在他手裡,極其不爽的男人打算開個後門,強行把笨蛋們踢進主線。

他對他們要求不高,至少引得出論壇的大呼小叫,混個不少於赤井秀一的戲份,在外界即將動畫化的宣傳名單上占個前排就行了。

一如果即使被幕後黑手大力強推了,這幾個秤砣還是混不到呢?

男人審視百分比數字的變化,笑而不語。

阿古感覺四季如春的數碼世界突然進入了冬天。

確實快要進入冬天的現實世界,等啊等等不來回應的荻原警官打了個噴嚏。

阿…….阿嚏!好冷,哪來的風灌進我脖子?

獲原研二莫名悲傷。

他的手機還是沒信號,在連累一圈下屬的手機也掛掉後,他隻能委委屈屈縮在車上,指望著回去後,親自告訴小陣平他們這個大好消息。

剛下車,安安靜靜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荻原研二一個激靈,忙不迭打開新消息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

【可以抵消一半,剩下的部分,希望你能帶上你所說的另一件證明,到你心裡想到的第一個地方麵談。】

栽原研二∶…好哇終於不跟我您來您去了!

他大喜過望,很沒良心地當場拋棄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先衝回宿舍,把藏在合照相框底下的電影票取出來,抓起放進兜裡,又衝向停車場。

萩原警官一骨碌鑽進自己的車裡,馬達猛響,下一秒,他開了幾年還沒壞——隻修了幾回,保險公司要給他換他沒換——的愛車化為虛影,氣勢洶洶地飆射而出。

哦呼,零班長小陣平還有不知道藏在哪裡的景,抱歉啦抱歉,我也就比你們快一點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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