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論壇讀者們也在黯然神傷淒淒慘慘戚戚。
被界融綁架的青山老師變了,他不是那個日更一話甚至兩話的老師了,眼睜睜看著鬆田警官出門送菜的讀者們苦等三天,痛不欲生,竟還沒等到下文。
界融區域內外的時間流速差異是個謎,時快時慢,找不到規律,卡在至關重要的劇情節點時簡直磨死人。
有善良的小夥伴站出來安撫大家,青山老師累死了就沒人畫畫啦,為了世界安穩,要可持續發展呼)
大家表示尊重,理解,祝福,希望老師一切安康——但求求了還是快點更新吧!是死是活都給個痛快,再拖下去論壇要被粉絲們的眼淚淹沒了!
荻原研二的真愛粉們哭了三天三夜,雖然劇情裡還沒有石錘,但他們已經默認荻原研二凶多吉少,《紀念荻原研二警官——你是我心中永遠的浪漫車神》之類的祭文已經寫完了幾百篇,發在專屬樓層中以示哀悼。
【臥槽你們這麼著急乾嘛!我看著痿得慌!荻原還不一定真的會死啊!!!】
【兄弟你摸摸胸口告訴我,你信嗎?把他抓走的可是波本啊!波本有一盤大棋要下,可能不會太快弄死荻原警官,但之後……】
【彆說了,我看鬆田粉也開始準備起來了,警校組其他人的粉絲要不也先預演一下,防止到時候沒有心理準備接受不了?】
【………我覺得你們不是接受不了,是接受得太快了,這才哪兒到哪兒?!能不能對紅方有點自信啊!當降穀零和柯南是吃素的嗎!】
【嗬嗬…真好呢,你們喜歡的人好歹都沒石錘死亡呢,我們家千穆可是三年前就死了呢……鳴嗚嗚嗚為什麼啊,看番外一見鐘情的紅發小帥哥為什麼會死得那麼早啊!我恨!!!】
警校六人組唯一死者源乾穆的大名一出,眾人啞然無言,提前預約哀嚎的粉絲也不哭了,默默轉進源千穆粉絲建的專樓,給棄暗投明壯烈犧牲的真酒小哥點一根蠟燭,湊齊9999根蠟燭或許就能召喚下一話更新。
在蠟燭飛速增加的期間,同在一個大陸板塊的沙國竟也無聲無息地失聯了,情況和不久前的美國相同,疑似一夜之間並入了界融區域,人隻能進不能出。
專家們緊急分析,本次界融現象情況特殊,不屬於大眾認知中的兩種形式,根據目前的形式推測,極有可能真的從區域性轉向世界性,界融範圍由單獨的島國區域,逐漸擴散至全世界。
以前是否出現過同樣的情況?不好意思記憶被清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擴散到自己頭上也無法確認,但有一個猜測∶新並入的區域,與界融進行中的漫畫劇情發展有關。
上一次美國突兀失聯,是在《名偵探柯南》劇情提及江崎源的跨國醫藥企業之後,江崎源的醫企正好與美國的企業建立了合作關係。
這回沙國消失,因為漫畫更新還沒出來,眾人隻能大膽猜測,之後的漫畫劇情可能與沙國有關?
具體怎麼有關就完全猜不到了,黑衣組織的魔爪伸向了國外?沙國國王想不開要來島國米花町參觀遊覽?當然也有可能完全沒關係,世界怎麼融合隻是隨機,他們單純想多了而已。
【所以漫畫什麼時候才能更新啊!萬一還沒看到後續我們這兒也被融了,我#%@%^@.……】
讀者們很不安。
比起唰!一下進入漫畫世界當一無所知的背景板,大家還是更希望留在現實世界,對著山路十八彎的劇情提心吊膽…
然而,一天後。
看完更新後的讀者們∶…草!''
太天真了他們還是太天真了,還是趕緊把他們界融進去吧救命?!!
新一話的內容開頭還很正常,跟大家的腦補截然不同。
【嗯嗯嗯?鬆田小哥竟然沒直接上去送?妙啊妙啊,這個給他發短信的好心人是誰!不管是誰我都謝謝您了好人一生平安!】
【媽的我真是鬆了口氣……從來沒有這麼慶幸更新的是日常,鬆田跟柯南破案去了,速度好快啊,難道這就是他之前幾乎沒有戲份的原因?因為太簡單粗暴不給柯導發揮的空間!柯導那個無語的死魚眼哈哈哈哈。】
【鬆田的心理狀態很不對勁啊,給我的感覺已經要崩不崩,最後那句心聲也很危險呢。下定決心以後看上去是精神了點,但他不一定能行啊,他這邊關於黑衣組織的情報還是零,降穀不給他領個路,他要繞多少圈子都不好說,最後不會像荻原那樣直接莽到江崎源臉上吧?】
【嘶——不要提江崎源!我想到他就打哆嗦,相信鬆田,他肯定比他發小靠譜!】
【出現了,是回憶殺,到底還是沒能躲過==是我的錯覺嗎?鬆田視角的源千穆已經完全野貓化了,被窮追不舍的全場最佳助攻竟然也是一隻貓貓!合理懷疑漫畫在暗示,還有這些警察思路也很有問題…….冷酷的黑衣組織中層(?)乾部有點尊重啦你們!】
【捉摸不定若即若離,不想被找到,但被抓到了卻又留在原地不想離.……鬆田的這段心理活動把我搞破防了QAQ貓貓其實很想曬太陽,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從黑暗裡走出來吧……雖然走出來的下場是死亡,他早就知道。】
一段日常,一段回憶,還沒瞅見摩天輪的影子,就把讀者們刀得死去活來。
回憶片段看似溫馨又搞笑,補上了警校番外沒有畫到的幕後故事,純黑真酒被沙雕青年們攻略的過程大披露,比大家想象的還要雞飛狗跳,鬨騰得落了一地雞毛,源乾穆沒被氣死或者當場殺人滅口簡直是個奇跡。
可是,正因為故事的開端如此歡樂。
大家拍桌眼淚狂飆,大呼鬆田陣平生逼不愧是警犬,降穀零你們是猴子請來專業幫倒忙的逗比嗎,源千穆真的好慘放過他吧——笑著笑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就僵了。
不願意想起來也不行,誰都知道源千穆後來死了啊。
【總之……這一篇章就要解開源千穆身上的謎團了吧,他潛伏進警校的目的,為什麼會重返組織,他做了什麼,留下了什麼,他死亡的真正原因,還有他和現在冒出來的江崎源的關係。】
【……嗯嗯嗯沒錯,大家就這麼想吧,等劇情揭露到後麵,零他們很快就會為千穆報仇的!】
【前提是他們不會先被江崎源給一窩端。現在擱島國群魔亂舞的都是活人,不是漫畫家畫什麼就做什麼的紙片人,青山老師的意誌已經不作數了!我覺得按這個趨勢發展,紅方能不能穩贏還是未知數....】
[??!!!]
【靠啊!!!!緊接著漫畫又更新了但是這個劇情我的媽啊啊啊!!!】
【??等等草不會吧,我剛才就這麼隨口一烏鴉嘴成真什麼的不要啊?!】
上一話眾人還在為迷之人物攔住鬆田送死而欣慰,下一話……竟然又是神轉折!
讀者們刹那間血壓拉滿,按住胸口呼吸急促,論壇內亂做一鍋粥,尖叫的尖叫暈倒的暈倒,堪比大家眼睜睜看著栽原車神風馳電掣超車送人頭的那一天。
鬆田警官白天辛苦上班,晚上不好好回家睡覺,居然大晚上心血來潮跑出去,溜達到了一個黑咕隆咚的廣場。
據說三年前,源乾穆就死在這裡。
讀者懵逼∶又要刀了?能不能讓人緩緩啊喂!
鬆田警官就著零碎的心理活動抽煙,要回去的時候偶遇了三個路人。
這陰森還冷僻的地方能撞上第二三四個摸黑閒逛的路人,本身就誘著怪異,更何況那三個路人雖然都半身出現在分鏡裡,可從臉到身子都是一團黑——仿若大家毫不陌生的小黑,渾身打滿了劇情強製覆蓋的陰影馬賽克。
讀者們當即覺得不妙,這三個人有問題,恐怕要搞事。
漫畫裡的四人聊起來了。
三人組中間的神秘人∶源千穆的家屬?
鬆田陣平∶嗯。
讀者繼續懵逼∶前有''荻原千穆''現有英雄家屬,你們幼馴染倆仗著人死了沒法辟謠,約好的起汙人源乾穆清白?
不對,越看越心驚肉跳,這個迷之組合的配置就很奇怪,那一左一右像是保鏢,中間這位渾身都散發著謎語人的微妙氣場,明顯不可能是路人…….
專程來給試圖進主線的鬆田警官送線索的重要npc?
等等等等。
看中間這個npc的怪異語氣……他,難道,認識,源千穆?
讀者們反應過來以後,被嚇到汗毛直立∶………???
出場自帶小黑同款陰影+疑似認識源千穆+疑似也知道鬆田陣平的情況=_
隻有一個可能。
在深夜與鬆田陣平偶遇的這一行人,正是黑方出場的新人物。
與鬆田陣平搭話的迷之人物不止是認識源千穆,從那充滿調侃意味的字裡行間,他對已死的黑衣組織前乾部似還頗為了解,陰陽怪氣的諷刺,也明顯是衝著鬆田陣平本人去的。
新人物有兩個護衛同行,目前已出場的黑方人員中,還沒人有這個待遇……這特麼就很恐怖了好吧!
更恐怖的是鬆田警官接下來的操作,幾乎當場把心跳到嗓子眼的讀者送走。
【個意跟我說說你們的往事麼?
被強光驅逐到暗處的黑發男人好似漫不經心,表象之下,他是即將脫離滿弓的箭矢,無畏無懼的堅定與熾熱都在他心裡紮根。
偶遇對象的疑點自然不是沒發現,但至今仍在迷霧中打轉的他有些心急了,對事實的渴望壓過了謹慎的思慮,他不介意冒險賭上一把,隻要能找到真相的大門朝哪開就算勝利。
於是,他果然如願以償,靠不掩飾試探的言語刺激到了對方。
嘖,你們三個,可是一點也不像好人啊。】
讀者們∶....
好的,理解一下。
鬆田警官莽,卻也不是特彆莽。
他以為自己就算運氣好能開門,打開的也隻會是一扇最簡陋的單元門,門內能有點沒掃乾淨的蛛絲馬跡就不錯了。
一結果他運氣是好過頭了。
他撞上的是黑衣組織出品總統套房精裝門,開門後迷之黑方高層對他親切sayhi,幫助他一步直通陰間。
漫畫裡的鬆田警官也意識到了問題。
但還行,鬆田警官強作鎮定。
鬆田警官覺得自己苟苟還有救。
鬆田警官忽然猜出炸彈犯與黑衣組織有關,瞬間憤怒暴走,又又又不管不顧莽了上去-
他送了。
被迷之高層瞬間撂倒的他果然送了。
一占泳、一
仿若骨頭哢嚓斷裂的脆響。
前一刻還在掙紮的警察頭顱低垂,倒在地上失去了聲息。
他在夜間看不清瞳色的雙眼凝固著憤怒與悲痛,直到最後都未能閉緊。
麵容仍被黑暗包裹的男人見此,似乎無聲地笑了。
隨手幫助愚蠢的警察合上眼,男人悠悠直起身,護衛之一走來,溫柔地為他擦拭汗水,好似是尖細鞋跟與地麵接觸,發出的踏、踏、踏中間漏掉了一聲。
來人無意間踩到了警察一動不動的身體,極小的接觸麵載上體重,帶來的疼痛足以把昏迷的人痛醒,但對方仍舊毫無反應,宛如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男人發出了輕柔卻冷酷至極的聲音∶拖走。
是。
燈光不知何時滅了。
三人自黑暗中悠然離去,頗大的物體摩擦地表,時不時與路邊的障礙物發生碰撞,除此之外,仍是脆異的安靜、
直到某一時刻,淡漠的月光照拂大地。
真美。駐足的男人感慨。
他的隨從恭順地予以回應,不知情的旁觀者肯定會誤解,他們誇讚的是這片月色和靜謐……】
沒錯,光看台詞,不配上壓軸的分鏡,讀者們真會以為他們停下來看的是月亮,大晚上的這麼有閒情逸致。
這是映入眾人眼中的最後一幕∶
三人同行,被一路拖行的黑發男人落在後麵,被右側的身影無情剝奪了出境的機會。
將外形特征嚴密遮蔽的黑影還是沒有取下,隻能憑輪廓辨認出,最右側的是一個格外高大的男人,最左側纖細而高挑的影子顯然是個女人,中間男人的剪影普通得毫無辨識度,唯一的線索隻有鬆田陣平之前的心聲∶他的聲音十分難聽,音色就像用力摩擦砂紙般尖利刺耳。
男人雖在鏡頭的中央,卻並未麵向前方。
他偏頭,對著的是女人的所在。
黑白漫畫忽然有了顏色。
——雖然隻有一種最純粹的顏色,也僅在畫麵中出現了丁點筆墨。
彎月在雲邊半遮半掩,地上的陰影間,懸掛在纖細女人頸部的項鏈,佩戴在高大男人身前的胸針,仿若凝固不化的血滴,鎖住了生命的光華。
偏首的男人側顏被黑暗重重塗抹,唯獨單眼紅得妖冶,宛如一隻身形與黑暗相融,唯獨眼珠血腥突兀的黑烏鴉。
他似是在欣賞女人頸間鮮紅的項鏈,可淡漠的那隻眼並未收入女人的身影,眼珠微微向左偏轉一就以這個好似漫不經心的輕瞥,直視除了夜色空無一物的前方。
不。
前方其實是有【人】的。
就是此時此刻的世界之外,正透過屏幕呆滯地看著這一幕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