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潘多拉嗎?那就把你的手下都派出來。用歪瓜裂棗湊數可不行哦,你那些有點特殊能力的乾部才勉強夠檔次,記住,一個不落,我要看到你能找到的所有能力者到齊。】
【…………我不明白,以你的能力,想把我們一網打儘,根本不需要特意告知我,更不需要經過我的手來達成目的。】
【麻煩。】
隻用兩個字就讓動物園BOSS目瞪口呆,啞然失語。
而千穆的思路其實很好理解。
通知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浪費時間找一群人?阿古和它的朋友們也是很忙的,沒必要為了找人這麼大費周章。
【對了,還有一些遊離在外的家夥,不管他們藏在哪個角落,能力是弱是強,隻要你知道他們的存在,隨你用什麼方法,把他們也叫過來。】
【……你太高估我了,閣下,我做不到,那些能力者很難收買,也不會輕易接受邀約。】
【用你的資產,你的財富,換你揮霍所有也想延續時長的命。換不到,說明你還不夠努力。】
【……】
動物園組織的那位先生沉默了。
揮霍財富換取能力者為自己尋找潘多拉,聽起來區彆不大,也是用錢換命,但跟神秘人所說的意義完全不同。
對方簡直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他擁有數代人積累傳承下來的龐大家底,以往隻漏出些毫,就能起供養一個組織,畜養殺手的花費不過是滄海一粟,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可如今……神秘人逼迫他花費的是【全部】!
揮霍掉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恐怖數字,雇傭最強大的殺手們,從一個人手中奪取潘多拉……
即使有永生的誘惑在,他也不見得能如此大方,更何況,點明要讓殺手們追殺的那個人的身份,細思極恐!
神秘人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自己是誰,但隻要不傻,略微細想便能猜到。
黑衣組織的BOSS找到自己,要自己雇傭殺手,不計代價地針對黑衣組織BOSS自己?
除了對麵那個不可理喻的男人瘋了,找不到第二個說得過去的可能,而他竟可悲地沒有拒絕的機會。
長生無望,僅僅是為守住當下的寶貴生命,他也必須配合……
——還要隱晦地期盼對麵那個傲慢的男人自食其果,期待一絲殺手們真的奪得潘多拉的可能性。
對此,千穆隻能表示:“嗯,你開心就好,畢竟也就隻能開心最後這一陣子了。”
旁人理解不了他的想法,而他其實隻是為了省事。
這次的界融,把《名偵探柯南》的姐妹篇《魔術快鬥》也完整地融了進來。
姐妹篇附贈了一群手握特殊能力不乾正事的家夥,有鎖鏈壓著,千穆原本沒打算管,計劃是先推自己這邊的主線,過程之中順手抓幾隻小動物給貝爾摩德出出氣,最後騰出手了再來慢慢收拾殘局。
但如今情況不同了。
伊達千即將生活的世界,應該乾乾淨淨,安安全全。
千穆還沒想到自己能送給這孩子什麼禮物,乾脆先把長腿會亂跑的“危險”清理一遍好了。
耍雜技的小動物們隻是部分,他才不管“危險”會不會來島國,隻要是漠視人命的不安分因素,他都不準備放過,能清理多少算多少。
丟給降穀零處理的是最弱的小魚小蝦,大概還沒來得及放出異能,就被憤怒的降穀警官搞定了,特意安排到右邊的大魚們由黑衣組織BOSS親自解決,他們知道的話理應倍感榮幸。
千穆不喜歡見血,動起手來要比降穀零溫柔得多。
嗯,是真的。
他可是半點喧嘩的聲音都沒製造出來。
能力者們被難以抵抗誘惑的數字砸暈,急不可耐地鑽進了他設下的牢籠,他照單全收,熱心幫助不懂事的小孩子們保管玩具,保管時間無上限。
“先說好,我是正當防衛哦,欺淩弱小什麼的不存在。哎,因為太過意不去,一定要送我賠禮嗎?那怎麼好意思……好的沒問題,我全都要。”
降穀零那邊在上演激烈動作戲,千穆一路走過去,摸黑挨個收賠禮,收禮物也挺累的,不想收人家非要硬塞,實在是沒辦法呀。
禮物收得順利,唯一不怎麼圓滿的是,最後還是見血了。
問題出在降穀零那邊,他擋下的最後一個人能力被壓製,本已被逼入絕境,這時心急火燎之下,竟是一下爆發了潛力,降穀警官對此一無所知,還十分耿直地想跟對方肉搏。
“除了笨蛋我還能說什麼。”
千穆搖頭,反手抽出背後和腰帶綁在一起的純黑細劍。
除了需要的時刻用一用槍,他幾乎不用武器,這柄與腰帶同色的特製短劍,是今天出門前特意帶上以防萬一的——這不,防的就是現在這個情況。
瞥了眼方向隨手一擲,細劍無聲跨越十數米,鋒利的劍刃紮入那隻隱現不科學光芒的手掌。
“啊!!!”
撕心裂肺的痛呼。
降穀零覺察到了來自厭惡之人的“幫助”,眸色又晦暗了一瞬,手上卻毫不留情地補上了一記。
敵人倒下了。
輕柔的嗓音卻不知何時來到身後:“這就是自稱要獵捕我的人該有的表現嗎?”
降穀零隻在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出現之時緊繃了一下身,沒有轉身,畢竟想看也看不到那家夥的臉。
極輕的氣聲繼續貼緊上他的背脊,尾音像蜜糖般漏出些許甜膩,這柔軟的低語暗藏無儘危險:
“很可惜,我現在還屬於我自己,想狩獵到成果,你還得再努努力啊。”
“……嗬。”
降穀零回以低笑,眸光淩厲:“江崎先生這麼自信,效率又這麼高,何必還要我多此一舉拖後腿呢,你和你的護衛就能輕鬆解決問題。”
“你不就是我的護衛嗎?”那聲音含笑,“速度快是我運氣好,安室君不用心理不平衡。好了,現在我們該出去了,等著我的可不止這點人。”
降穀零沒有錯過江崎源不勻的呼吸,以及話音裡透出的幾分疲倦。
他無法確定這是破綻還是陷阱,就像他此時也分辨不出江崎源急於離開是為了逃命,還是不想拖累會場裡的其他人。
若是今夜之前,降穀零當即就會認定是前者,可不該遲疑的他竟還是遲疑了。
江崎源今晚暴露出的怪異有太多太多,多到他最為出色的分析能力屢屢在這個男人身上受挫,往某個不可能的方向解讀會通順得多,隻是他和他的理智都斷然拒絕。
……以江崎源那傲慢到骨子裡的性格,恐怕根本不屑於用示弱來做陷阱。
——算上倉促間沒能掩飾好的影響,難道這家夥是真的疲倦……在方才的打鬥中受傷了?
降穀零迅速找到了能說服自己的解釋,豁然開朗後思路越發清晰,甚至借此一舉奪回了主導權。
他把江崎源甩到自己背上,抓著男人手腕的那隻手始終沒放開,跟以此穩固住背後之人關係不大,更主要的目的是不讓對方掙紮逃脫,因此男人手套與袖口間那塊皮膚受罪不輕,起碼已經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手印。
這個舉動太流暢也太——莫名其妙,江崎源本人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冷不防愣了愣。
“我有把柄在你手上,還要留著你的命,你要依靠我擺脫追殺,現在也不會對我動手,就是這樣。”
“……很通順的邏輯,但我想知道的是,降穀零,你終於被刺激到傻上加傻了?”
降穀零自動忽略江崎源這不像江崎源的詭異口吻,他自覺抓住的定然是男人試圖隱藏的破綻,連語氣都自信了不少:“江崎先生還要再裝麼?看來也沒過多久,你就成了我的獵物了呢。”
渾身鑲滿戒心的男人任由他大幅度地接近,連本能的抗拒都忘了帶上,不是陷入了受傷虛弱的狀態,還能是什麼?
——還能是太“信任”他,本能便是默許他靠近?
降穀警官嗬嗬,還用多說麼,必不可能。
千穆:“…………”
明白了,這家夥跟他“並肩作戰”時就滿腦子想著怎麼綁架他,現在更是升級了,準備一邊“保護”他,一邊伺機把他綁架。
剛剛那一劍的確紮歪了,應該紮到這個金毛大型犬得意洋洋的腦門上才對。
“警官你……很不錯,總是能夠一次又一次給我驚喜。”
降穀零從這溫柔得可怖的話音裡聽出了磨牙切齒,不平穩的呼吸從耳尖擦過,吹起他鬢間的金發,仿佛背後這頭被惹惱的凶獸眼中淬起寒芒,正在挑選合適的位置就近下口。
比如金發男人的喉管,更近一點的不設防的脈搏。
遠超之前的危機感覆蓋全身,降穀零置身於寒窟中,反而無所畏懼。
就像他說的,他殺不了江崎源,江崎源也殺不了他。江崎源的“殺意”越露骨,更能證明他的偽裝並不是那麼完美,被戳破虛張聲勢後也會惱羞成怒。
“我說過會給你驚喜,這不是說到做到了麼。”
“好。很好。後麵還有驚喜嗎?我拭目以待。”
此時的降穀零還不知道,門外,有一個叫做白蘭地的男人正在靠近。
他深受其害的幼馴染,沒法意念給他血與淚的警告。
所以,不知者無畏。
他帶著他的“獵物”,心情很是愉快地出了那扇門。
作者有話要說:貓:就tm離譜。親媽跑出去吃甜品自助吃傷了,於是決定讓貓犬多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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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謝謝大家!!大概也許明天零零就把貓綁回去了(最遲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