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第199章(2 / 2)

因為他們以惡霸身份登場時得罪了李社長,李社長悄咪咪給他們的小組做了記號,後來劇情跌宕起伏,李社長一激動,就忘記給他們改回來了。

抓貓小分隊一進比賽,就被蓄意安排,撞上了一匹勢不可擋的黑馬小隊。

這個名叫“有夢想就可以”的小隊戰鬥力驚人,地區預選賽第一名出線後,狂放凶猛之勢徹底刹不住,先拿下了島國賽區的冠軍,而後直奔世界大舞台,最後竟將世界冠軍也輕鬆收入囊中——

觀眾與競爭對手們大跌眼鏡,簡直不敢相信,並且一度懷疑他們和遊戲官方暗中勾結。

不懷疑才不正常,因為,這個傳奇的世界冠軍小隊成分尤其離譜,一隊五個人,隻有兩個隊員能打,另外三個起到的隻有秒躺後給隊友加油的作用,在世界聯賽直播畫麵裡登場的參賽選手,還真是三個小學生。

哦,對了,那兩個吊打對手的超神選手雖然沒有用真容現身,但看人影看得出來,其中一個是頂天了十歲的天才小學生,有專業人士分析,這個天才小學生的計算能力過於逆天,堪比人工智能。

另一個是記憶力及身手驚人的年輕女子,據說她接觸“數碼寶貝大亂鬥”還不到一個月,屬於不可思議的天賦型選手。

“……”

傳說中被老天追著喂飯的天賦選手庫拉索現在很迷茫。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隻是被蠱惑了一般去參加了一場遊戲競賽,贏了個冠軍回來以後,她的長期穩定飯票……不,她的本職工作,很沒有征兆地沒了。

幸好,已經洗白上岸的前老板修理完了白長這麼大歲數,居然敢隨便跟陌生人走的白癡堂哥,還是及時想起了她。

前黑衣組織殺手庫拉索,現在是某知名醫企內部員工,對外兼職工作不加限製,可將諸如想要的姓名等詳細信息發送至指定郵箱,等待公司為其辦理新的身份證明。

庫拉索如今是帝丹小學一年級B班的數學老師,把她拉進遊戲的元太他們就在這個班級讀書。

隻可惜,另一個隊友阿樹不在東京,隻能在遊戲裡跟他們見麵。

“源先生——謝謝您!!!”

弘樹激動萬分地跟終於有空來見他的幕後黑手道謝。

“這個在不斷變好的世界,我越來越喜歡啦!謝謝您,改變了它。”

“也不能完全說是我改變的,所有人都在努力。”千穆笑了笑,“數碼世界的建設正缺人,阿古來拜托你幫忙了?不想去的話拒絕它也沒關係,不要不好意思……”

“沒有!我很高興能貢獻力量,請務必讓我幫忙!”弘樹開開心心說完,立馬心甘情願給狡猾的阿古博士乾活去了。

“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呢。”

剝削勞動力第一人感歎完,便悠然退出數碼世界。

收尾工作都趕完了,現在,他也該說到做到,和左膀右臂再加一個妹妹一起逍遙法外——去氣候宜人、風景優美的海島度假。

什麼警犬?什麼FBI?

不認識哦。至少在體驗夠養老生活的美好之前,不是很想恢複記憶。

妹妹是臨時加進來的,BOSS……啊不對,現優哉遊哉養老人原以為,這一次旅行一共隻有四個人,不會再多了。

結果臨時的臨時又來了一個。

——差點被Gin灌水泥填海,全靠貝爾摩德心血來潮營救才苟到現在的白蘭地。

這隻哈士奇變種奇美拉脆弱的腦神經又在打攪。

他前一陣被Gin大人揍得鼻青臉腫,還有旺盛的精力趴地上,拽著Gin大人的褲腳哭,被踹到頭破血流也不撒手,而貝爾摩德大人輕飄飄丟下的一句話,卻當場給他炸懵了。

“BOSS沒有消失,也沒有被條子逮捕,你不是見過他了嗎?喏,格蘭多納。”

白蘭地:“………………?”

格蘭多納……

有著超強的狙擊技術,變化莫測的兩張麵孔,睥睨眾生的威嚴,時而讓他顫抖恐懼、時而讓他發自內心敬仰的格蘭多納……

那個好像時不時會換一個人的,他總覺得深不可測的格蘭多納——是BOSS?

“啊!啊、啊啊啊!BOSS……我對BOSS做了什麼!我要以死謝罪——不對、不對?我不能死!我還要找BOSS——我要找BOSS!”

紅發紅眼的BOSS剛露麵,被Gin大人狠狠踩在腳下的白蘭地眼一亮,衝天而起,以差點把Gin大人掀翻的勢頭衝向BOSS。

Gin額角的青筋克製不住地暴起,抬手就要把白蘭地打死在飛機前。

“陣,算啦。”

BOSS製止他的同時,宛若脫繩哈士奇的白蘭地已飛撲而上——確確實實是撲過來的,比千穆還要高一點的白蘭地大不敬地摟住BOSS的脖子,還把自己直接掛他身上。

“BOSS!!!”

大型掛件黑灰色黯淡的眼睛寫滿了委屈,開口就是邏輯混亂的告狀:“那些混蛋、違背了您的命令!實驗……實驗!又特麼來了!!!”

“沒了,都沒有了。”BOSS的語氣比白蘭地想象中的還要溫柔,他甚至拍了拍他的背,“已經全部結束啦,我也不是你的BOSS了……”

“是!!!!!”

“好好好,是,不過這個稱呼還是不能用了,唔,改口叫我社長吧。”

“BO……社——社長!”

“嗯呐。好啦,下來,幫我把行李提一下。”

“好勒!!!”

白蘭地歡天喜地搶走了BOSS、啊不,社長的行李箱,第一個衝上了私人飛機,上去以後就死黏著不下來了。

很好。Gin冷靜地尋找工具,似是打算連飛機帶白蘭地一起炸掉。

“陣,就把他留下吧。”

千穆的目光無奈而柔和,把Gin已經上膛的伯.萊塔拿過來,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後,就拉住了左膀氣得血管凸起的手。

Gin與他對視,仍不打算退讓:“……”

“一路上總得有人處理一些瑣事,總不能讓你去做,我舍不得。”

“……嘖。”

退讓了,毫不意外的結果。

目睹全過程的宮野誌保:“……”

對Gin的經年恐懼被強烈的吐槽欲衝飛了,童年陰影不治而愈。

“看來,這一次度假怎麼都不會無聊了呢。”貝爾摩德悠悠。

雖然人數比預計的還要多,但宮野誌保可以忽略,引入白蘭地自有用處,她打算好了,有機會就丟出這個有點本事的小可憐克製Gin,不說彆的,看Gin的樂子就足夠讓她開心了。

她緊接著催促,生怕拖久了節外生枝,突然又冒出來幾隻喊她阿姨義母的奇怪生物:“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千穆,我們還不出發嗎~”

“好啊,我也迫不及待了。阿古,彆躲了,不收繳你的零食,檢查完飛機的狀態,就過來跟我們聊天吧。”

風吹起鮮亮的紅發,男人轉身之際,修身的白風衣也在身後揚起,劃出瀟灑自由的弧線。

他左手牽著努力維持冷淡表情的茶發少女,妝容精致的金發女人打扮得遠比平日更美麗,笑著挽住他的右臂。

銀發男人的位置暫時被勇敢的茶發少女悄悄占了,不過沒關係,換下黑色風衣的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步步生風走在最前,外溢的還有殺氣,不用說,他肯定是先上去收拾膽大包天的白蘭地。

機翼劃破藍天,在空中留下長長的雲影。

世界融合進展順利,最後的未融合區域隻剩下華國。

漫畫完結之後,論壇也沒有太消停,沙雕網友們哭完笑完,抓緊每分每秒熱鬨討論,同時安詳地等待一夜過後,又有了新變化的世界降臨。

如果故事就停在這裡,這將是最完美的結局。

——然而。

……

……

第一個消失的是萩原研二。

他是在下班路上突然失蹤的,失去駕駛員的馬自達一頭撞進路邊的花壇,在爆炸後燃起熊熊大火,消防員趕到緊急滅火,此時才發現裡麵沒有司機的“屍體”。

因為並非威脅到生命的意外事故——人直接原地蒸發了,當然沒有生命危險——千穆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等還在國外的他接到阿古不敢置信的通知,覺察到情況不對時,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也消失了。

他們留在監控路線裡的身影十分清晰,消失的全過程也很清楚:

好好地做著自己的事,在始料未及之時,突然被白色煙霧包圍,煙霧散去後,原地已空無一人。

千穆以最快速度趕回島國,剛好迎上又一人的消失。

在他特意安排伊達夫婦前往產檢的醫院,他親眼看到,伊達航的身影被煙霧吞沒。

“……”

他的腦海似乎空白了一瞬。

“…………”

“……千穆!千穆!”

從極深之處回過神,是因為聽到了娜塔莉驚恐的聲音。

女人沒有多少力氣的雙手死死拉住他,仿佛稍一鬆開,麵前看似平靜的男人便會轟然破碎,再也拚湊不起來。

千穆緩慢地眨了眨眼。

不行。班長已經出事了,他不能害嫂子還要分心來擔心自己。

“沒事,嫂子,你受驚了,先去做一個身體檢查,我陪你等到結果,即使沒有問題,你還是就在這裡住下,這裡有專業的醫護人員,能照顧好你,我再把你的父母接過來陪你。”

他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迎著娜塔莉似是更憂慮的目光,還能露出撫慰的微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班長沒有性命之危,我能——我確定。我會把他安全地帶回來,不要擔心,相信我,好嗎?”

赤紅的瞳孔顏色變深,表情變成隻有掩飾作用的麵具,他看不見自己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模樣。

安頓好嫂子,千穆立刻去了下一個地方。

警察廳。

“Zero”小組的辦公室。

風見裕也呆滯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長官剛露出意外但又喜悅的表情,開口想要打招呼,就被突然闖入的不明人士一記手刀敲暈。

紅發男人麵無表情地扛起降穀零,轉身離開辦公室,見證這一幕的眾人仿若被一股莫名寒意死死釘在原地,大腦在空白狀態下戰栗,沒人能攔。

這一刻,沒人能阻止他。

降穀零在脖子鈍痛中醒來時,睜眼看到坐在床邊的紅發男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千……呃?你不是出國散心去了嗎?”

他還不知曉,在短短一天內,自己已經失去了四個摯友,這一回,還不是某個惡趣味的摯友給他開的玩笑。

“嘶、你把我敲暈的?真是,我最近沒有熬夜!不需要強製——”

降穀零忽然頓住。

縱使陌生的房間內沒有開燈,光線暗淡,他也發現了。

他的左手和千穆的右手綁在了一起。

用的是一條足夠堅固的鐵鏈,忽視硬物嵌進血肉的疼痛,最大程度地綁到最緊。

千穆同時抓住他的手腕,五指仿若要捏碎他的腕骨——不,他隻是要緊緊地抓住他而已。

男人眼瞼微垂,與陰翳一同蓋住好似變成黑白顏色的雙瞳,在沉默中俯視他。

他明明坐得筆直,卻仿佛背負了滿室沉重的黑暗,隨時可能壓斷懸崖上方脆弱的細繩,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降穀零的心臟瞬間被捏緊,猶如破裂了般劇痛難忍。

他一時愣住,根本無法用語言描述,他到底從千穆靜靜注視自己的眼中窺見了什麼。

“千穆!告訴我,你到底怎麼——”

試圖坐起來的刹那,千穆鬆開了他。

是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鬆開的手,竟主動放開了他。

鐵鏈斷裂,被千穆用左手一把扯開。

由於鐵鏈幾乎都捆在千穆的手背上,千穆握在他的腕間,降穀零隻感到了被重力勒緊的疼痛,手腕沒有像千穆的手背那般,被鏈條磨得血肉模糊。

抽手的時候,點點血珠灑到了乾淨的床單上,還有些許落上降穀零的袖口,千穆的神色仍舊平淡。

“原來如此。”

他看著降穀零,又像是透過降穀零看著彆人,自言自語完,他笑了:“原來,是這樣。”

丟下降穀零,他走了出去。

降穀零追不上他。

……

“被發現了呢。”

一道比風更輕的聲音說。

“比我想的,還要——”

“慢一點。慢很多。很好。”

所以,這個人笑了。

笑聲未持續多久,就被虛弱的咳嗽取代。

始終守護在身邊的男人及時俯身,用柔軟的手巾為他拭去唇角沾染的暗沉血液,擦拭的動作極為輕柔,刻意避開了沒被紗布纏繞的潰爛血肉,宛若蜻蜓點水。

這個人任他動作,再開口時,話音裡竟多出了些許不應該出現的興致勃勃:“陣,看到他剛才看我的……唔,眼神了嗎?”

“是的。”男人低沉,“我看到了。”

“他想殺了我……不,‘我’,一定會殺死我。”這個人愉悅地宣布。

“真可怕,如果讓他到這裡來,我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不是……也真不想對上他。”

“但是,沒辦法啊。”

隻負責聆聽的男人沒有偏頭,這個人自己側首,帶著隨時會破碎的輕笑,靜靜凝視獨自平躺在大床中央的金發男人。

金發男人睡得很沉,隻是,眉宇始終不曾舒展。

“人類無法安享孤獨,再這樣下去,他就會寂寞地死掉了,真可憐……真遺憾,真是脆弱的生命啊。”

“安心吧,zero。”

“我會保護好,最後的你。”

這個人再轉向身旁仍未直起腰身的男人,忽然抬手,輕握住一縷銀發。

“陣,我不想死。”

“您永遠不會死去。”

“把你的性命與我相連,隻要我死去,你也會死去。”

這個人冷酷地命令著,笑意在加深。

“‘我’,是個愚蠢的男人……我知道,他可以殺了我,卻做不到對你下手。”

“謹遵您的意誌。”

男人毫不猶豫地應下。

他半跪在輪椅前,握住主人猶如安撫般垂下的枯瘦左手,冰冷的嘴唇貼上這個人拇指上的銀戒。

這個人再度笑了笑。

他把自己的右手抬起,將手心裡握住的項鏈露出些毫。

美麗的藍寶石溫柔貼住潰爛的麵頰,不可避免地染上血腥氣息,他卻像是得到了渴望的心理慰藉,滿足地合上眼。

“你也會支持我的選擇,對嗎?”

“……”

除了院外被陽光照暖的風,沒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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