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上川瞬撐著傘站在門外,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在傘麵上然後砸落地麵。他手上帶著一副手套,白色的手套有一圈抓起門環敲門帶上的灰塵印。
屋內的三個人聽到敲門的聲音,瞳孔都微縮了一下。他們先是警惕的看了一下其他人,然後將如光放到入口處。
“去開門!”其中一個個子高大,臉上帶有橫肉看上去就很有威懾力的男人吩咐了一聲。
一個留著長發麵色陰冷的男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動彈。
看兩個人都沒有動彈的打算,微低著頭,一直沉默的男子站起身,走到玄關邊,拉開了彆墅的大門。
入眼是一個撐著傘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後背著吉他,頭上帶著一頂帽簷壓的很低的鴨舌帽,鼻梁上隱約能見到一副眼鏡。
一個年輕人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荒涼的彆墅,本身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更何況這一身怪異的裝扮。
並不是說他穿的不正常,而是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吉他盒這種東西能本能的觸動他們的敏感神經。
畢竟,眾所皆知,吉他盒不是用來裝吉他的。
“我的摩托在路上拋錨了,可以來這裡躲雨嗎?”上川瞬語氣平常的敘說著這句話,聲音與他平時所用的聲音完全區分開來。明明是疑問句,但卻一點請求的語氣都沒有,不論他同不同意,他都要進去躲雨。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既然今天注定要發生一些事情,那麼他玩玩又何妨呢?畢竟,他帶上手套就已經表達了很多意思,不是嗎?
中年男人看了他好一會兒,似是歎息了一聲。
“進來吧。”
上川瞬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木材家具還有牆壁上的黴味十分嚴重。
“我原先還以為彆墅是荒廢的,沒想到裡麵還有人。”收起傘,上川瞬很平常的跟他搭話。
“我家離這不遠,再翻過幾座山就是我家的彆墅。”門口離客廳不遠,上川瞬的聲音能很清晰的傳到客廳裡。
沒有人回答他,他自顧自的說著。“今天本來是和樂隊一起演出的,誰能想到回程突然下這麼大的雨,還好我有帶傘,不然就要淋成落湯雞了。”
他的語氣帶著牢騷和抱怨,不明情況的人下意識就會當真。
“你住在這邊?”這個男人的腳步頓了一下。
“是啊,我不是很喜歡山裡的彆墅,交通太不方便了,但是沒辦法,家裡老人喜歡,就願意住老宅。”
上川瞬說的煞有其事,不僅開開門的中年人,就連客廳裡的兩人都有些疑惑了。
莫非這個人真的隻是躲雨的?
但來這麼一個荒涼偏僻的彆墅躲雨,可能麼?
“彆墅裡沒有電嗎?這麼黑為什麼不開燈?”上川瞬假裝不解。
“彆墅荒廢太久了,電路老化都用不了了。”
“是嗎?”
上川瞬隨意的看了看,信號乾擾器他依舊開著,但是這東西隻能乾擾無線的電磁波,無法乾擾通過有線傳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