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瞬將所得到的信息一點點往星野修身上套。他其實也並不能百分百確定幕後布局的人是星野修,畢竟這隻是一種直覺,他也沒有任何證據。
“山石野的目標是殺我,你的目標是殺了所有人,那麼死在你手裡的西川幸平的目標應該就是殺了你。”西川幸平死了,這起事件已經有人傷亡,是一起惡性殺人事件。等警察來了發現三個持槍的家夥聚集在一棟廢棄彆墅裡,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詭異。
上川瞬在警察到來之前就得儘快脫身,不然他自己也會陷入麻煩之中。
“嘖,你殺我,我殺你的。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呢?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和平解決問題嗎?”
上川瞬說出了山石野想說但一直沒說的話,但很可惜某個人已經昏迷完全聽不到了。
“我不能去警局。”三原言簡意賅。
他不能讓女兒知道自己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也不能讓妻子知道她有一個殺人犯的丈夫。
他可以死,可以不知身份姓名的死去,但他不能將姓名將過往暴露在法院的審視廳下。
“這有點不好辦啊!”上川瞬慢慢靠近他,“我都已經報了警了。”
聽到他的聲音逐漸接近,三原探出身迅速朝他開了一槍試圖逼退他。
上川瞬飛快側身躲過,沒有持槍的左手隱蔽的射出一塊鐵片擊中三原持槍的右手。
強烈的衝擊力讓整個手槍從他手中甩脫出去,鐵片插進他右手碗,卡在骨縫中。
三原悶哼一聲,左手從腰間抽出自己所帶的手槍,迅速離開原地。
他用衣服包住雙手,避免鮮血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
室內昏暗,走廊除了一頭的窗戶之外幾乎沒有采光的地方,沒有燈具,想要通過地上的灰塵腳印來找他很難。
但這是正常情況,上川瞬有作弊器。在紅外夜視眼鏡下,地上新踩出來的腳印十分的明顯。
他順著腳印停在一個被關著的房門前。門鎖被從裡麵反鎖,上川瞬想要破門得花一點時間。
“我也不想那麼暴力,談談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分個你死我活呢?”
上川瞬站在門口,聲音隔著木門清晰的傳入靠在牆邊的三原的耳朵裡。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不,有很多。”上川瞬微歎了口氣,“你們信後麵的那首詩,你知道是寫給誰看的嗎?”
“……你?”
“是啊……”鴨舌帽將上川瞬的大半張麵容遮住,陰影下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能看到抿緊的唇。“他這是試探我會怎麼做呢。”
“你選擇了報警。”
“報警不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都會去做的事情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你不是正常人。”這種準頭,這種心理素質,還有這暗器手法,誰信你是個普通人?
“難道要我見死不救,看著你們自相殘殺然後把我也給殺了?亦或者我加入你們自相殘殺的行列當中,先殺了你們?”
上川瞬的聲音帶著點嗤笑,平靜卻又如同壓抑著憤怒的獅子。
三原沉默著,顯然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作為一個身份見不得光的人,一旦進入這個世界就很難再以正常人的思維思考。
道德和秩序已經是一種需要時撿起來,不需要時可以隨時拋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