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欽在一旁,不住跟他們說一些:“板蕩見忠臣,疾風知勁草!”一類的話,也不知道這些不太識字的差役,到底能聽進去幾成。
劉瑜想了想,把主薄叫過來,倒是商量一個差役考核的章程,還有平時怎麼巡街的路線等等。主薄頗有點訝異,不禁開口道:“明府,這事分輕重急緩啊!”
燃眉之急,是把和買這茬應付過去,要這節過不去,劉瑜被削了個差遣,還管陳留的差役怎麼考核,怎麼巡街?
說句不好聽的,到那時節,乾卿底事?
“辦不了的事,也隻好扛了。”劉瑜歎了口氣,對那主薄如此說道。
“辦得了的事,還是得著實辦好,不然何以麵對這一縣百姓?”
主薄聽著頗有些感動,隻是禁不住背地裡歎息:“劉大令倒是好官,心裡裝著百姓的,可惜惡了向家,這日子,怕是長不了啊!”
這三五日,在劉瑜的提議下,主薄把差役考核,平時巡街等等事宜都列出章程;
據主薄所說,以及劉瑜自己的查探,縣尉被借調去他縣,也是因著不堪向家的壓迫,此時尉司的弓手,也是全然沒有人管轄。
先前劉瑜就行文去開封府,請調借一名小使臣來署理。
有一麵之交的曾布,此時仍在開封府,劉瑜自然教這文書過得他手。
這年頭,大宋的官,比實缺是多出太多了,所以曾布得了這文書,自是很承劉瑜的人情。
因為他可以安排一員官員過來暫時代理嘛,或說武人,但乾得好,指不準也能轉正。
開封府派出的一名承信郎這兩日也到了陳留,還帶著曾布的私信,很聽劉瑜的招呼。
所以劉瑜教這承信郎也過來,和主薄一起,把尉司那邊弓手的管理也列出了章程。
至於陳留縣相關巡檢那些土兵,劉瑜倒就沒有去碰。
土兵,不是士兵,那是向家的基本盤,劉瑜可沒送臉去給人打的習慣。
一旬下來,無論是衙門的差役,還是尉司的弓手,都打理得頗有些條理。
向家大少爺聽聞著,狂笑道:“這廝狗官嚇傻了!看他胡亂辦些什麼事?”
倒是黃勁鬆皺起眉來,這向勁草,比起他爺爺,實在火候差太多,作為世交兄弟,他不得不提醒一句:“賢弟,這劉子瑾,是有真本事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器。他確是個人才,這膽魄,更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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