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韓琦挖好的坑(2 / 2)

秘宋 荊洚曉 3980 字 8個月前

所以隔音就很差,而且隔壁這人,明顯就是接著蘇東坡的話,進一步發作,來挑事的。

蘇東坡聽著就不乾了,一下子站了起來:“閣下這般藏頭匿尾的作派,也太下作了些吧?”

他向來就是這種性格,烏台詩案,也是不爽就噴,雖說有些是被牽強附會的,但類如“知其生不逢時難以追陪新進;查其老不生事或可牧養小民”這樣的話,要說蘇軾不是暗諷,真的有點說過不去。

所以他笑話劉瑜可以,那是朋友間的打趣,彆人來嘲諷,蘇東坡就受不了,馬上就發火了。劉瑜又不是有毛病,哪裡願意去跟人計較這個?一把扯住蘇軾:“你堵得住世間人的嘴?喝酒喝酒,由他說去。”

但他有些醉意,一時按拖不住蘇東坡。

幸好劉瑜拖了蘇東坡出來買醉時,還有另一位也跟著出來,那就是佛印。

倒黴和尚佛印連忙幫手扯住蘇軾,低聲斥道:“子瞻三思!莫要害了子瑾!”

蘇東坡一下子酒醒了幾分,這話也隻有佛印說來,才有這效果了。

因為佛印這倒黴和尚,三歲能誦《論語》、諸家詩,五歲能誦詩三千首,長而精通五經,被稱為神童。本指望來京一舉成名,建立功業,他怎麼當了和尚呢?因為他跟蘇東坡說,長這大沒見過天子長什麼樣。蘇東坡就給他出了個鬼主意,皇帝要去設壇祈雨,讓佛印披袈裟,裝成寺裡雜役,到時儀式舉行完了,奉茶給皇帝,不就可以看看,天子長什麼樣了嗎?

結果可好了,皇帝興起,見著佛印相貌堂堂,問了幾句,直接就給了恩典:“卿既通內典,朕賜卿法名了原,號佛印,就於禦前披剃為僧。”

這算是蘇軾心中最大的愧疚了,因為佛印的文才,並不下於他,他很清楚這一點的。

所以被倒黴和尚這麼一勸,他算是冷靜下來了。

可蘇東坡消停了,隔壁那桌不消停啊。

當下就有人一臉正氣行了過來,負手於背,望著劉瑜冷笑道:“在下程頤,字正叔,方才譏諷於汝,便是在下所為。”

劉瑜酒有點多了,努力抬起眼皮看了一下,果然見得這位,和程顥的長相,很有幾分相似,便舉杯笑道:“伯淳也是至交好友,正叔又不是外人,要譏諷便譏諷吧,這事,的確也是可笑至極。正如你所說’朝知剝馬務,暮判國子監’這真不倫不類啊,你說,這叫什麼事嘛?來來,喝酒,一醉解千愁啊!”

正主兒都不計較,蘇東坡自然也就不好發作了。

可正當佛印呼出一口氣,以為今天總算不用生事時,這事,還是生了。

“家兄不過依朝廷所遣,為國家出力,與汝同事罷了,何來的至交之說?在下不敢高攀劉直閣!更不敢當劉直閣‘不是外人’之言!”

程頤站在那裡,真的就有一股氣勢,仿佛天下之間的正氣,便是在他身上,他所針對的,他所批駁的,便是世間最為汙垢不堪的人和事。

一時之間,周圍出來看熱鬨的,望著劉瑜這邊,都頗有點同情。

更有人暗自低語:“程正叔過份了,程伯淳與劉白狗確是有幾分交情的啊!”

“劉白狗這回栽了,丟臉丟大了。”說跟彆人哥哥是至交好友,結果被彆人的弟弟這麼當眾否認,這臉真是打得清脆吧。加上剝馬務和國子監這可笑的兩樁差遣,真是連圍觀的人群,也覺得劉瑜今日,是倒黴到不行了,丟臉丟到家了。

這裡不是太白樓,這長慶樓對麵是大理寺、光祿寺之類的衙門,邊上是太常寺、左藏庫。國子監、都水監也在左近的。來這邊的常客,大多是有官身的人物,今日劉瑜丟的臉,隻怕不用半日就會傳揚出去,成了士大夫圈子裡的笑柄。

一旦成了笑柄,以後在官場,誰還看得起劉瑜?

( <':'></a>)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