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李宏帶人去拖下一個,牢裡的細作、殺手,紛紛往後躲,拚命地大叫:
“小人要招供啊!小人要招供啊!”
劉瑜臉色變得很鬱悶,攤開手對那些人說道:“可你們沒有什麼好招的啊!”
“你們看,除了死掉的,你們八個據點,一人不漏全在這裡,你們還有什麼好招的?”
接著他便對李宏吩咐:“動手吧,彆聽他們胡扯了。”
“等等!相公、相公,小的是蕭詳穩的走狗,看在蕭詳穩的份上,您就饒了小的吧!”
於是有更多的俘虜,聲稱自己是蕭寶檀華哥的手下,求劉瑜放過他們:
“小人知道蕭詳穩的去向行蹤啊!小人要招供!”
劉瑜這才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們真敗興,一會招不出東西,不還得回來?”
話雖如此,還是示意李宏把他們一個個分彆帶開審問。
出乎意料的快,先前也不是沒有拿過遼國細作,從沒有這麼快招供的。
因為他們都相信了,劉瑜真的就想殺人,沒看過這麼審訊的!
可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是在他們走後,劉瑜拍了拍一臉驚恐的楊時,對那個熬不過刑死掉的家夥說道:“四哥,你還想演下去?天寒地凍的,那凍肉一會跟皮膚粘在一起,我看你怎麼辦。”
於是那“死掉”的細作,馬上閃電一般,坐直了起來。
從破爛的衣服裡,掏出幾大塊生牛肉,扔給李宏:“洗洗還能吃,彆浪費!”
然後王四不理會一臉苦笑的李宏,起身衝著劉瑜抱拳道:“少爺高明!”
劉瑜搖了搖頭,懶得去說他,卻示意楊時跟著自己往外走:“明白遼國細作為什麼上當了嗎?好好想想,還有為什麼要四哥來扮這個角色,而不是真的捉一個遼國細作,真的用刑把他弄死?”
楊時想了想道:“為了防止,捉起來用刑的人,知道什麼秘密,弄死了他,這秘密無從問起?”
劉瑜給於楊時,倒是推心置腹:“人有從眾的心理,如果單單對著一個俘虜,來用這法子。他就會仔細端倪四哥的長相、模樣,就算化妝成臉部血肉迷糊,但大概輪廓還是能分得清的。這個完全不認得的人在受刑,他就會心裡產生疑問,是不是假的?是不是苦肉計?”
楊時也是聰慧,一點就通:“從眾人裡扯出來,下意識他們就覺得,也許是彆的據點的人,反正跟他們是一夥的!此處學生想通了,後麵馬上把他們分開審訊,也就杜絕了他們互相串通驗證的可能。隻是為什麼要四哥來演,學生還是不太明白。”
“配合。我們自己選的人,才能配合這種心理戰術。”
“什麼時候該慘叫,什麼時候該求饒,求饒不得時的絕望等等,這都是擊潰俘虜心防的環節。真的捉一個細作來用刑,無法如此完美的配合的,要上來就嚇得屎尿齊流,一看就是個軟蛋,彆人難免會想,換成是自己,也許不會這麼差勁;要是真拖出個硬漢,至死不吭一聲,那真的就是反效果了。”
楊時鄭重地一揖到地:“學生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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