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章惇和蘇軾起哄,劉瑜叫了阿全叔過來,取了個大海碗,把案上那一大盆豬頭和豬蹄拔了一角到碗裡:“夠了嗎?”
他向仙兒問道,因為蘇軾他們帶來的熟肉有許多,光這個豬頭加上豬蹄,怕有五斤。
劉瑜拔到碗裡的份量,也得有七八兩了。
仙兒一臉的高興,拚命點頭:“全給奴奴麼?這怎麼好意思?怎麼好意思!”
“好了,彆裝了,你就是個吃貨。拿去慢慢吃吧,喂,彆讓如夢見著噢。”
仙兒拚命點頭:“少爺最好了!”
然後她蹦跳過來,就把剩下的那一大盆豬頭和豬蹄抱走了,留下愣直了眼的劉瑜和蘇軾、章惇三個人,坐在席間互相對望,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得有三四斤的份量吧?”章惇第一個緩過氣來,指著門外顫聲說道。
蘇東坡回過神來,撫須狂笑:“怪不得子瑾你說,要幫她找夫婿,卻是不能教她受委屈。這尋常人家,還真扛不住這飯量啊!哈哈哈哈!”
劉瑜有點抹不開臉,隻好咳了幾聲,舉杯道:“喝酒、喝酒!”
不過酒一喝多了,又接著開噴,先是蘇東坡受不了,加入了戰團。
因為章惇是新黨,不單是新黨,還是新黨裡頑固派,言談之中,舊黨就是曆史罪人。
雖沒指名道姓,但聽得出,從富弼、韓琦,到文彥博、司馬光,誰也不入他的眼,都是素位屍餐,都是將被曆史車輪碾成粉末的。
蘇東坡就不乾了,他是舊黨啊,他對變法有許多不爽的,於是就開始論戰。
劉瑜看著情況不太對,就加入勸說,說新黨有一些措施是好的,但也有不足;舊黨的論調也不全是錯的,有不少也是老成謀國的道理。
結果馬上他就知道錯了,因為這下可好,章惇和蘇軾都朝著他來了。
“都是司馬君實作的孽!”劉瑜不知道是被兩人攻擊得無法脫身,還是酒醉到了一定程度,口不擇言,無端端拍案來了這一句,倒是把章惇和蘇軾都震住了。
“你們都知道,司馬君實砸缸的事吧?”劉瑜倚在章惇肩膀上,持著酒杯衝蘇軾問道。
司馬光砸缸,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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