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韓琦宴客,這三位,還隻是八品,還不如劉瑜現在呢!
“彆逼我罵人。”劉瑜瞄了蘇東坡一眼。
“章子厚說得,我說不得麼!”
“跟他沒這麼熟,不好意思開罵。”
蘇東坡愣了一下,這也是理由?
劉瑜已接過張二狗遞來的韁繩,策馬往國子監去了,於是蘇東坡隻好恨恨咒罵了幾句,發誓下次一定要把劉瑜先灌醉,然後叫了仆人隨從,準備打道回府。
“先生,學生以為,若先生入中樞,是蒼生之福!”在國子監門前下了馬,向來穩定持禮的楊時,卻突然來了這一句,好懸沒好劉瑜嚇癱。
“我沒那麼大本事。”劉瑜很認真地對楊時說道。
“我知道我沒那麼大本事。”
“但我也知道,我能乾好什麼事。”
劉瑜袖手走進國子監,對著身後的楊時說道:“莫教浮雲遮眼啊。中立,你現在就去請高士充到公事房。”
他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
而且劉瑜便準備,施展自己的能耐。
凜冽的北風儘管沒有夾雜雪花,但對於被皇城司親事官揪起床的學生們來說,也是冷得入骨了。他們又不是要考武舉的,不見得如何強健。隻不過被劉瑜折磨了這麼些時日,漸漸有點習慣了,哆嗦著倒也能堅持。
雖說有點亂糟糟,但也算都爬起來了。
“好了,先跟著我跑,把身子跑熱了,練習射藝,才不會扭傷!”劉瑜笑著對這些學生說道,然後便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折磨。不過國子監的學生,說真的,誰也不傻吧,被折磨了這些日子,回過神來,他們也有招數應對。
便在此時,就聽著有人叫道:“直閣、劉直閣,且慢!”
來的卻是一位國子監裡的周姓直講,也就是相當於教授的人物。
周直講過來見了禮,卻就向劉瑜說道:“直閣重六藝,是極好的,隻是下官以為,是不是要把襄尺、過君表,也都一並演練了,才不算有所缺失呢?”
襄尺是君子六藝中,射箭裡的一個科目;過君表是君子六藝中,禦這一項裡的科目。
它們共通的一點,就是禮儀,射和禦時,麵對君主,應該保持什麼樣的禮儀。
劉瑜的確沒有弄這兩個科目,他感覺這都儀仗性質的,沒什麼實用性吧。
再說這年頭,文臣跟皇帝一起射箭有多少機會?文臣駕著戰車從皇帝麵前過?都沒人用戰車了好麼?劉瑜不過是借這名目,訓練一下學生的騎術和駕駛馬車的技能罷了。
周直講說完,就麵帶微笑退了半步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瑜點了點頭:“好。”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