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劉瑜點了點頭,同時對仙兒做了個手勢。
跟在劉瑜身邊這麼久的仙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馬上勒著韁繩,拔轉了馬頭,快馬奔向北岸,讓其他人趕緊過來,至少多幾十人,好幫忙看著這些俘虜不是?
劉瑜抱歉地衝章惇說道:“卻是我枉費心思了。”
章惇搖了搖頭道:“多算勝,少算不勝。自古如此,我看子瑾,有名將之風。”
準備幾套方案,結果隻用上一套,其他幾套方案完全是浪費了,這不是什麼壞事。
所以章惇這不算是拍馬屁,他的確是認為劉瑜很有水平。
不多時,吳十五和李宏就回來了,三四十騎,驅趕著百餘人向這邊而來。
看來真如李宏所做最好的預料:連馬都不用換。
在這野渡的南岸,二百多號人被壓製在那裡,劉瑜看著就有些為難,一個半個,倒還罷了,這兩百多人,怎麼處置,總得有個章程吧?難不成全都殺了?那必定不是道理。不提人性和道德的考慮,單單這一節,日後要是被揭起來,就足夠成為劉瑜和章惇的汙點了。
嗜殺也好,殺降也好,都不是什麼正麵的評價。
特彆古代更有殺降不詳的說法,也算是最原始的人道主義。
所以這兩百多號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殺了。
“子瑾,要不我再跑一趟北岸吧,教縣衙派差役過來,將彼等拘押吧。”章惇看著也是頭痛,一個兩個也罷,就算七八個,他也敢叫心腹處置了。但再怎麼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章惇,也不可能頭腦發熱,去建議把這些人都乾掉。
當然以章惇的性子,他其實不見得想留下這些人。
但教劉瑜說一句太麻煩,章惇有一肚子的計策可以施展。
比如說,給這兩百多人製造暴亂的機會,殺降不詳,那如果詐降呢?自然就有可殺之道了!隻要劉瑜有這麼一個意思,章惇是敢乾的。所以他這句話,其實不過是探劉瑜的口風。
可惜章惇懂,劉瑜比他更懂。
怎麼流露出把這二百人乾掉的意思?
不說嗜殺之名不能背負吧,基本的人道主義,劉瑜還是謹守的。
所以他馬上就否決了章惇的方案:“何必勞動子厚?”
“李宏,執我名帖,帶上六人,去永樂見知縣,言道是,此間有敵國細作,圖謀不軌,為我皇城司得悉,已儘數拿下。下官奏折也已呈送禦前,望其好自為之。”
“諾!”李宏馬上點了人,快馬向北岸而去。
“子瑾真算無遺策!”章惇不得不感歎了。
因為他能明白劉瑜為什麼這麼做,所以才會佩服,才會感歎。
讓章惇去辦這事?那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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