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不會在她身上再花一點功夫。
事實上,所謂秦鳳經略司,提供的糧食和茶葉,隻不過是個名義。
真正給付這些東西,是劉瑜。
因為每一批糧食和茶葉,都會從她父親的部落裡,交換獸皮、羊馬等等物資。
並不真的如劉瑜所說,無償供給。
所以她便說道:“不是這樣的,他們送來糧食,也會帶走羊馬和獸皮。這、這對大家都好啊!”
“那不過是折算給運糧食、茶葉的車夫夥計,一點腳皮錢罷了。”
劉瑜一點也不為所動:“你們吃獸皮過冬?屠宰羊馬能吃幾天?不要再提這種可笑的話了!我再問一次,為什麼鬼章青宜結入宋,秦鳳經略司,並沒有收到你遞上去的情報?你彆告訴說,這不算是該上報的重要事件!”
“我不敢去跟他們聯絡,我看你去了沒回來,以為你再也不會來青唐了。”
她被逼到無奈,隻好說出了真實的原因。
劉瑜不再回青唐,她便好好的當俞角烈的妻子,不必要去冒這種險。
因為當年劉瑜設置的,都是單線聯係,所以在她這個節點自我死亡之後,安排在鬼章青宜結那邊的細作,當然也隻能繼續潛伏,或是死亡。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若我不至,便是歲月靜好?”劉瑜冷笑起來。
他沒有一點憐憫,這不是該憐憫的時候。
“我給你五天,五天如果你無法恢複之前我布置下去的網絡,你父親的部落,留著那些獸皮和羊馬去過冬吧。作為朋友,至少曾經的朋友,我不想威脅你什麼,但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麼多了。至於秦鳳路經略司那邊,會不會因此憤怒,做出什麼事,我就真的使不上了力了。”
秦鳳路經略司,對她來說,很遙遠,所以她並沒有太過害怕。
反而黑暗之中的劉瑜,對她來說,才是真切的惡夢:“他們憤怒又會怎麼樣?難道出兵去打我父親的部落嗎?”
“不,他們不會這麼做。隻是原來輸送給你父親部落的糧食和茶葉,送給彆的部落,總有人願意,為了這些迷人的物資,去乾一些事。特彆在這青唐,比如說,殺某個部落的一個人,就能換兩斤麵餅。你覺得,會不會有人願意去乾?”
若是獵殺的對象,是瞎征、俞角烈這種強人的部落,大約是真沒有人乾的。
誰也不是傻瓜,再好的東西,也得留著命才能享用。
但如果是她父親那種部落,她知道,會有很多人,很多人搶著去乾。
所以她的主動能動性便被激發了:“五天太緊了,至少得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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