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張二狗邊上,這回使上勁,狠狠一腳衝著屁股就踹過去。
張二狗被踹得整個人都有短暫滯空了,一砸回地,跟被雷劈了一樣,鬼哭狼嚎地慘叫:
“媽啊!敵襲啊!老子死了,死了!少爺,黃泉路上小人先幫你趟上一程啊!他娘的,怎地死了還這麼痛啊!好痛啊!”
這四人整治了開水,燙了腳,換了鞋襪過來找劉瑜,後者已把仙兒從靠帳篷口的榻上,抱到靠裡的榻上去睡。點了燈,見著他們幾個過來,劈頭就罵:“真當自己跟仙兒一樣,過來青唐,就是喝了睡,睡醒就找人玩?連腳都不燙!四哥,我跟你講過戰場救護的,個人衛生沒弄好,往往廝殺之中負了傷,一感染就是大問題。他們幾個不懂,你也不管一下?”
“少爺,是小人的錯。”王四畢竟行伍出身,雖說這年代的軍隊,沒有現代軍隊管得那麼細,但劉瑜有令,他倒是服貼地去執行,沒有什麼抵觸心理。
李宏自認是劉瑜門下走狗,當然也誠懇認了錯。
一身白袍的白玉堂,懷抱長刀,站在那裡,一副騷包至極的模樣,幸災樂禍看著他們幾個:“該!某是勸說過汝等,如此作派,彆說丟了相公的臉麵,便是行走江湖,女俠看著,也不樂意跟你們搭腔。偏生不聽說,說這裡沒女俠,哪裡來這麼講究,嘿嘿!”
“閉嘴,小白,你現在不是江湖上,你也不是大俠白玉堂!如果你發現他們有問題,說不聽,你應該來向我稟報!”劉瑜沒好氣地連白玉堂也一塊訓了。
轉頭看著在那裡低聲念著什麼的張二狗,劉瑜指著他問道:“你有許多話說?來,大聲說出來!”
一下子張二狗就爆發了:“小人在念想著,是不是跟了假的直閣相公!”
“哪有大半夜叫人起來燙腳的相公老爺!”
“小人跟著直閣,按老娘吩咐,便是替直閣去死都是本份的事。隻是哪有大半夜,把人一頓好打,打醒起來叫燙腳的道理!”
說到這裡,他委屈地蹲在地上:“這差事,小人怕是侍候不來,要說做錯了事,被主家打死也是該,要說替直閣擋刀死了,那也是報了恩義。這就為沒洗腳,大半夜這麼一頓打,小人心裡跟灌了鉛一般,憋屈!直閣您不如找個送死的活計,教小人去,小人把這命還了你,報了你恩情便是!”
劉瑜氣得不成,盯著王四:“四哥,您就這麼幫我管事?”
王四這老兵痞倒是光棍識做,馬上跪倒衝著劉瑜磕了頭,又衝張二狗拜了下去:“兄弟,少爺隻是讓我叫醒大夥,是哥哥下手重了,對不起你。你來,照著踹回來便是。”
張二狗也就一口氣,連忙跟王四對拜還了禮,算是揭過這一節,隻不過想起身時,卻就慘叫一聲:“啊喲,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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