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長歎了一聲,拍了拍王四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他原本是想籍故發作王四,然後再裝作失手把王四打傷,以此為由,教他回去報信的。
卻沒想到弄出個真傷來,不過也好,這樣更不惹俞角烈起疑。
劉瑜在得到俞角烈妻子,所提供的情報之後,他隱約覺得將要來訪的瞎征,必定沒那麼簡單,很有可能,阿裡骨也會過來。
一旦阿裡骨現身,向俞角烈索要自己的話,俞角烈還敢不敢扛?
劉瑜從不把自己的安危、間諜工作能否順利展開的關鍵,寄托在俞角烈的義氣上。
從來都不。
風雪在天亮的時節,倒就變小了。王四他們一行三人的行程,相對來說,要方便許多。
但俞角烈看著王四,卻覺這廝臉上苦得能擰出膽汁,他便拍了拍王四的肩膀安慰道:“看你也是一條好漢子,彆在意,我這幾天跟你主子說說,這有什麼好怪罪你的?行伍裡,哪個新丁犯了錯,不是大腳踹過去?值當什麼!”
“多謝、多謝!”王四不住地衝著俞角烈作揖道謝。
隻是出了俞角烈的營地,他臉上的愁苦愈盛了,連躺在馬車上的張二狗,都忍不住說道:
“四哥,二狗也知道哥哥不是有心的。先生扣了你的薪津,到時二狗私底下還給你就是,你不要愁。”
李宏苦笑道:“行了,二狗,你躺好吧,彆亂動就成。”
說著卻是快馬加鞭,向秦鳳路治所奔去。
他和王四的愁苦,哪裡是因為什麼扣薪金?
若還是風雪漫天,舉步艱難,那瞎征他們怎麼也會等雪小些再出發過來。
王四他們冒著風雪趕回去,能為劉瑜爭取到一點時間。
風雪收斂了,那就是瞎征他們過來的時間,很有可能提前啊!
方自出了俞角烈部落的遊騎偵察範圍,王四就急急對李宏說道:
“我去前頭探路!”
說著騎了一匹馬,又帶著一匹馬,風馳電閃地往前趕。
自從王四三人回秦鳳路去,除了仙兒依舊無心無肺的玩鬨,連白玉堂也不再去尋切磋比較了,每日都是抱著刀守在劉瑜身邊。因為王四離開時,再三叮囑過他,現在劉瑜身邊唯一的憑仗,就是他這把刀了,萬萬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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