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了苦娘和艾娘一眼,她們馬上就點了點頭,儘管時間不長,但彼此已有默契,武人之間的默契,白玉堂在要求她們,在自己離開的時候,護衛劉瑜的安全。於是她們象兩隻貓,竄到了陰影裡,如果有什麼人想衝進來對劉瑜不利,那麼她們手裡的利刃,會在來者接近劉瑜五步之前,先把對方乾掉。
“不用這麼緊張,放鬆些。”劉瑜有些哭笑不得。
還好白玉堂出去之後,很快就回來。
他低聲地對劉瑜說道:“司馬相公那邊遣使來,章相公和蘇相公來訪,在門外遇著,章相公和司馬相公派來的人,吵了起來。蘇相公在勸說著雙方,楊中立也在幫忙勸說著。”
章惇,這時候的章惇,一旦瘋起來,連中進士的公文,都可以扔地上了,他怕跟人吵架
可劉瑜真心不想鬨騰了,因為司馬光不是也要出京了嗎?不論如何,等這位出了京,然後再做計較吧。何必在這當口上,去折騰?所以不論是提舉瓊管四州轉運也好,被削了差遣也好,劉瑜的應對的,就是不動,不折騰,不鬨。
讓司馬光去發泄吧,人家的人脈,士林裡的聲望在那裡擺著的。
等他出了京,劉瑜很清楚,不論是皇帝還是現時新黨的王安石、曾公亮,舊黨的韓琦、富弼,都會給他一個補償,或者說一個交代的。因為再怎麼新舊黨之爭都好,這些人物,真不是司馬光可以相比的,這些相爺知道劉瑜辦的事情,對大宋的意義。
何況他不站隊。
便是舊黨的樞密使,文執政文彥博,隻要司馬光離京了,大抵也不會放下身段去懟劉瑜。
再怎麼黨爭,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是有底線。
當然,很快的,隨著新舊黨爭加劇,馬上就會開始沒底線了,但至少不是現在。
“出去看看吧、”劉瑜再不想折騰,也不可能坐在家裡,任由章惇在外麵替自己出頭。
與章惇爭吵的,卻是梁燾。
劉瑜剛出書房,就聽著院子裡章惇冷笑道:“先生自請外出,又不是劉子瑾自請外出!”
“先生重子瑾之材,諸相爺也無異議,章子厚你何以激憤如此?”梁燾也不甘示弱的反駁著。
劉瑜出得了院子,剛抬起手來,還沒開口,就聽著章惇大聲道:“子瑾,不要理會!你不是要回家省親嗎?正好卸了差事,回家一趟總是應該的!”
邊上的蘇東坡就勸章惇不要激動,又拉著梁燾,低聲勸說著些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若進屋再說?這外間化雪,我著實有些耐不住。”劉瑜笑著延請他們入內去。
去到廳堂裡坐定,梁燾大概是怕章惇再開口與他吵鬨,還沒上好茶,就突兀地對劉瑜說道:“涑水先生,以為子瑾是有大才的,所以先生出知永興軍,欲請子瑾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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