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卻聽著弓弦一響,卻是王四站在馬鞍上,手裡執著長弓,厲聲道:“誰敢掛弦,便如此獠!”
他手所指的,是大約三十米外,被他射倒在地一個護衛隨從,那箭就射在對方小臂上,要有什麼大傷倒不至於,但想要掛弦卻就不可能了。
而隨著王四的話音一落,劉瑜這邊又有七八人,躍身就上了馬鞍,都是長弓在手,隻聽王四高聲喊道:“西北,褐衣!”
弓弦崩響,就有慘叫傳來。
又聽著王四喊道:“東南,藍棉袍;西北,白色長袍!”
兩聲弓弦聲響,又有人倒地。
“你們試試再掛弦,這回射的就不是你們的手腳,而是頭臉眼睛了。”王四冷冷地對向四周那些公子哥兒的隨從說道。儘管他們隻有二十來人,而對方怕得有兩三百人,卻王四這一行人,卻隱隱是極為強勢的一方。
劉瑜苦笑著道:“四哥,都是些小孩子,算了。”
要是遼國細作,還是西夏間諜,那劉瑜倒不介意動手,彆說動手,殺人劉瑜也不含糊,他隻是搏擊沒什麼天賦,又不是沒有殺人的膽。可麵對一班勳貴的公子哥兒,一堆米蟲的後代,折騰著有啥意思?反正劉瑜覺得,真沒多大鬨騰的興趣。
“你們是來找我的吧?有事?這樣吧,有什麼事,你們回到京師之後,到太白樓找我,下午我會去太白樓,如果時間湊巧,也許能趕得上。記住,這是給你們先輩的臉麵,不是你們有什麼本事,明白嗎?讓開吧。”劉瑜對著麵前的少年,一點火氣也沒有的對他們說道。
而那些少年不知不覺地,就下意識讓開了一條路,劉瑜和蘇軾策馬而去,不一陣,已不見他們二十來人的身影。
“區區七品,竟敢汙辱我等!”那些公子哥兒,等得劉瑜走得沒影,回過神來,卻就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其中領頭那姓石的,倒還有些理智:“先回城去,再去那太白樓,總要討回個公道!”
“對,咱們不欺他劉白狗區區七品;他也不要在咱們麵前擺什麼架子。去了太白樓,劉某人要還是這作派,就把那太白樓砸了!”又有少年這麼開口,旁邊人等紛紛叫好。
但對於劉瑜來說,他入得了城,基本已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因為要找他的人多了。
他有手下啊,那六七十個原本皇城司的親事官,還有彭孫那些人,街道司出身的入內院子,至少就有近百人的手下。這些人招惹了什麼事,人家就會來找劉瑜啊。
所以現時來找劉直閣劉相公的人,倒不見得,是要來尋劉瑜的麻煩,十有八九都是因為下麵的人,而惹出來的問題。劉瑜手下直接聽用的,就有那近百人了。但這些人,也就是俗稱的心腹了,下麵的人更多,單一個李鐵牛,為他辦事的球頭啊,大俠啊,混混啊,怕都得有幾百號人,彆看李鐵牛這花臂膀在府裡沒有地位,出了劉府,也是人稱“李爺”,江湖好漢見著納頭便拜,口稱“鐵牛哥哥”的角色啊。
高俅那邊,自然又一批人辦事,他的交遊就更廣了;甚至太白樓每個夥計的周邊,哪個沒有七八號人使喚呢?最是人際關係簡單,就是那五六十名前親事官了,但他們也有家眷子女,一家便是五六口人,五六十位親事官,算下去又是幾百人。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