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這打開一個口了,其他人便也紛紛開口:“富鄭公對劉直閣也是極為賞識的,好幾次專門召劉直閣前去,耳提麵命,富鄭公除了他幾位公子之外,很少對哪個後輩,這麼熱心的。而且這事的起因,就是富二公子,要把遠房的侄女,許與劉直閣為妾!”
“王相爺府裡,小聖人也與劉相公走得極近,有風傳,王相爺府裡的女公子,跟劉相公書信來往極密,彆的不說,至少知交兩字,是擔得起的。”邊上另一位也開了口,一臉的苦澀。
而上首那頭,坐著石家的族長,聽到這裡長歎一聲:“你們說的,這些都是旁枝末節。”
“劉子瑾,是範門子弟!”
“如果不是當年,範文正公身體著實不行,很可能就直接收了他當關門弟子了!”
“他不到衝齡就知道去擋路求師,範文正公很是感動,命自己兒子收了劉子瑾為學生。名義上範二爺是劉子瑾的老師,似乎不太親近;實質上,他們的關係更象師兄弟,動一動劉子瑾,範二爺,範大爺必定是不會坐視,範門的門生舊故滿天下,這時節,文人可比咱們武人金貴得多!”
這番話說完,那些族老就愈加的沉默了。
跪在祠堂外麵的石二,隱約聽著裡麵的話,握緊的拳頭無力的鬆開。
他想不到,想不到區區一個七品官兒,竟讓他們石家都感覺到為難?
事實上,如果是石二的祖父在世,那也許就不用這麼麻煩。
很可能直接進宮,找皇帝告狀了;或是先把劉瑜訓斥一番。
為啥?因為他們的祖父能打啊,不單是世家,不單是勳貴,而且能征善戰啊!
當然,要是他們曾祖父石守信在世,那更不用說,那位是跟著宋太祖縱橫天下的人物。
壓根不用開口,官家就得把劉瑜叫去訓斥,然後再命劉瑜過來賠罪道歉,直到石守信滿意吧。
石守信是什麼人物?那是國之柱石啊!
到了他們父親這一代,石善良石大軍頭,搞到被俘了。
那雖說皇帝沒怪罪,但能一樣嗎?
武將,都不能打的武將,朝廷雖就也不擔心他們造反,不擔心他們黃袍加身,但哪還有什麼看重?
所以他們不得不慎重。
而就在這裡,外頭有人匆匆奔了入祠堂來,跟那些族老和族長,低聲彙報了。
那人一退下,族長就沒再沉默了:“我去找劉相公,把這事說開了吧。”
“族長英明!”那些族老,紛紛如是說道。
因為這事已不能再拖了,剛才有人來報,就是說劉瑜去了皇城司,合著石得一,給他們石家羅織罪名,聽說定了三條:“欲任事,欲謀兵,議立儲。”
這如果讓劉瑜攀咬下去,就不得了了,也許最終沒能動了他們勳貴本身,但難免一番傷筋動骨啊。
杯酒釋兵權,就是“不令主兵”;就是“皆以散官就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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