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身上還有點碎銀子,請人把白某拉到這邊,隻怕某是見不著,明日的太陽了。”
瞎征也沒說什麼,隻是安慰白玉堂好好休息,又把兩個女奴留下,然後就先告辭了去。
白玉堂這一晚上,倒是睡得很好,他背上有傷,倒也不用去跟兩個女奴虛與委蛇。
不過瞎征就一夜沒有睡好,因為他在調動自己的情報網絡,在了解這件事的內情。
特彆是築錄羽城,更是三更時分,還被瞎征召喚過來:“你要知道,我專門從木征處,把你要過來,就是看中你的本事。青唐想要周旋在三個大國之間,情報這一塊,一定不能鬆懈。現時的大宋京師,已經被劉瑜打造成鐵桶一塊。靠的不是多能打,皮室軍、鐵鷂子,哪一個不比大宋的軍兵強?劉瑜怎麼把大宋京師打造得水泄不通?就是情報,幾乎連東家生了一窩狗崽子,西家今天母雞下了幾個蛋,他都了如指掌!”
“主子,這白某人,依奴才看,還是殺了的好。留著這廝,風險太大。”築錄羽城依然堅持要把白玉堂乾掉。
瞎征笑了笑,沒有多說,隻是揮手讓他下去。
對於他來說,手下爭寵,這很好,這才有製衡。
情報很快就送過來,並沒有劉瑜來到秦鳳路的彙報。
“看來,白玉堂此人可用。”瞎征這麼對著心腹手下說道。
不過他的心腹,倒也有幾分本事:“此事不如去請鬼章青宜結,拿個章程?畢竟他和劉瑜,是有刻骨之仇。”
這個是青唐地界,大家都知道的事。
劉瑜把鬼章青宜結的部落,折騰得血氣大虧。
所以瞎征聽了這話,也很讚同,馬上就派人去找鬼章青宜結,把這事呈報過去,請鬼章青宜結給個意見。
“劉瑜在秦鳳?”鬼章青宜結很快就過來,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這麼向白玉堂問道。
白玉堂搖了搖頭:“不容於相公,但某卻也不能背主。”
“不能背主?不能背主你跑來青唐做什麼?”鬼章青宜結就冷笑起來。
“螻蟻尚有偷生之意。”
但不論怎麼說,白玉堂就是不肯說,劉瑜到底在哪裡。
“這事不用他說,他沒有否認。而且,他的鞭痕很新鮮,應該就是在秦鳳挨了打,然後被趕出府第,又有江湖人士為了向劉瑜獻媚而追殺他,所以他不得已逃入青唐。”瞎征把諸事串在一起,跟鬼章青宜結商量了一下。
鬼章青宜結點頭道:“這人,是個英雄。不要折辱他。”
“我心裡有數。”瞎征冷冷回了一句,青唐之地,也有許多的權力糾纏。
鬼章青宜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帶了隨從就離開了。
“你瞪著他,如果有什麼問題,馬上向我彙報,不要傷害他性命。”瞎征向築錄羽城這麼吩咐,後者聽著不能傷害白玉堂的性命,似乎頗為失望,不過主子這麼要求,他也隻能應了下來。
而時間回溯到白玉堂從俞龍珂部出逃的那時,劉瑜其實並沒有馬上離開青唐。
因為有一個小沙彌過來找他。
找他的目的,是跟他談條件:“智緣大師是有道高僧,他覺得相公與我佛有緣。”
當然這位小沙彌,落席就聲明了自己的身份:“相公須知,貧僧與智緣大師並無瓜葛。”
劉瑜倒是蠻感興趣的:“怎麼個有緣?不妨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