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生謹尊先生教誨。”被劉瑜說了一句,種師道就不再爭辯。
不過劉瑜看得出來,他是有話沒說完,便對他說:“有話就說,這點你不如楊中立。”
種師道有點尷尬的搔了搔下巴:“這料敵從寬,也不是這麼寬法,那不如說,他們趕到馬累死,恰好就在村落或是鎮子,順手偷了、搶了匹大畜口,接著趕路;便是沒有村落,也有攔路打劫的匪徒,隻好被他們殺了,搶了座騎一路趕過來?要這麼算,豈不是咱們到了之後的當天晚上,他們也該到了?”
劉瑜點了點頭:“你說很對,是我想偏了。那就按著四五天的日子來計算吧。”
種師道嚇了一跳,連忙行禮道:“先生,弟子不過是胡言亂語一番罷了!”
“吾愛吾師,但更愛真理啊。關鍵你說得對,無限止的料敵從寬,就不合理,成了編故事。”劉瑜一點也不以為意,他向來並不打算,在楊時和種師道兩人麵前,扮演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角色,他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事。
“但不論如何,七十二個時辰,如果他們壓榨最後一點體能,應該是能趕到的。”
七十二時辰,也就是六天,劉瑜這個說法,種師道就很認同。
“你去找那小沙彌來,說我有事問問他。”劉瑜對種師道吩咐了一聲。
其實種師道並不知曉,劉瑜是早就做好了後手的準備,比如說,對方走脫的人手,可能就在他們到了之後當天晚上,也逃入了青唐。
但是,他可以接受種師道的意見。
這種從寬沒什麼意義,它不貼近實際,不單京師那邊,楊時主持的情報網,對這三人的壓迫搜捕;沿途鄉勇弓社,高俅、李宏、彭孫他們也在努力掃蕩;還有王韶在秦鳳路這邊,調過來數百名西軍,扼製幾個路口。
對方隻要還是個人形生物,就不可能真有這麼快,能溜回青唐。
所以他接受種師道的意見。
但時間依然很緊迫。
這是他為什麼想要見見那小沙彌的原因。
小沙彌倒是很快就過來,不是因為他尊重劉瑜,而是他有一種,貓戲老鼠式的戲謔。
他走過來之後,坐在篝火邊,眼睛裡儘是嘲諷。
不過劉瑜並沒有去計較這些事:“我的意思,是可以先給你寫上欠條,比如劉某欠智緣大師三百畝良田。”
“你不怕我賴帳嗎?”小沙彌狡黠地這麼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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