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李廣,李廣很著名的,就是“士卒不儘飲,不近水;不儘餐,不嘗食”
士兵沒喝沒吃,那作為將領,李廣就不喝不吃。
劉瑜把眉毛一挑:“蔡元長,你在暗諷為師是吧?你才飛將軍呢,你全家都是飛將軍!飛將軍什麼下場?你說話不帶腦子嗎?再說你沒見我手上拿著酒杯,麵前案幾還擺著小菜?低脂低油有益健康你懂不懂?你看過富鄭公沒有?糖尿病啊!這烤魚多油膩來著,你要說平日沒什麼油鹽的人家,或是乾力氣活的,吃點也不錯,咱們能免就免吧,不行嘗嘗味道也就算了。以後彆亂拍馬屁,你明明知道,我不好這樣的。”
被臭罵了一通,蔡京卻就顯得從容得多了。
等他離開之後,劉瑜才對身邊的襲人說道:“這廝故意找罵的。”
在離開岸邊,王四問蔡京:“少爺平素都說你聰明,俺看不見得,你拍個馬屁都挨罵。”
蔡京對著王四,也很直接:“四叔,學生故意的。”
至於為什麼故意這麼做,他沒說,王四也就沒有往下問。
隻不過,王四有自己的解讀,他後來跟李宏喝酒時說的:“跟狗一樣,自家的狗,看著不爽抽它一巴掌,總不會太重,它平時犯個什麼錯的,最多罵一通抽兩下;要在外頭看見野狗吡牙,那下手就是奔著弄死它的。”
“大約那小蔡,覺得沒事惹少爺罵他,罵多了,就算辦不成事,少爺也不忍心下手乾掉他。”
李宏當時聽了搖頭道:“如果他這麼想,那就錯了。相公不是這樣的人。”
但不論劉瑜是不是這樣的人,至少蔡京在到達徐州的第一天,就開始了他的工作。
他得到他需要的人手,錢,還有一所小院子做為場地。
“這差事從何辦起?”王四向蔡京問道。
而蔡京顯然看起來,要比從京城過來時,情緒穩定許多:“王相爺變法,是因為國庫沒錢了;先生之前在陳留也說過,所有問題,歸根結底都是經濟問題。學生以為很有道理,這裡麵,終歸脫不了,利益兩字。”
劉父之死,有什麼利益?
仔細想來,還是有的,那就是會影響到劉瑜。
正常來說,劉瑜除了辭官回家丁憂之外,彆無他法了。
皇帝一般不會輕易奪情。
“如果當時先生丁憂,誰最得利?”蔡京說罷,便示意那兩個皇城司出來的親事官,和他一起,開始整理線索,查閱各種文書筆記。
“那些混混如何安置?”‘
蔡京便對王四一揖:“還請四叔安排他們每日把消息彙總過來,由帳房先生錄下。”
王四可沒在皇城司呆過,讓他充當踏白、跳蕩,就是偵察或臨陣時的決死衝鋒,他沒問題,但要跟皇城司出來的邏卒一樣,能理線索,清文書,那他真的就不成,所以安排他來做這事,也算人儘其用。
蔡京是個能人,在禍國秧民這事上絕對是把好手。
但在他用心思工作時,也同樣效率很高,曆史上司馬光就有給過類似的評價。
“疑人不用,這事就交給他去辦。”劉瑜搖頭否定了李宏提出來,派人去盯住蔡京的提議。
因為劉瑜現在著急也沒有空,他有兩位客人,都是從京師來的。
可以說,蔡京那營銷攻略成不成,那還不知道;
但如果這其中一位客人,劉瑜應對得不好,隻怕再怎麼營銷,也是複起無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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