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逾線了,那我也就不必再講什麼規矩。”
“事實上,不講規矩的事,石公公可能不知道,我很嫻熟。”
劉瑜的聲音不高,但很清脆同,脆得象馬蹄。
踏破室外,呼嘯的北風。
先前出去吩咐廚房準備宵夜的美妾,端著托盤入內來,裡麵有幾色小菜,還有一小碗麵條,一小壺酒。
石得一看著在他臥室吃宵夜的劉瑜,他需要不斷告誡自己,才沒有衝上去把劉瑜放在梳妝台上的托盤掀翻。,特彆當劉瑜指點著那一盤風乾牛肉,大讚廚師的水平時,石得一幾乎要把自己的後槽牙咬碎了。
所幸劉瑜倒也沒有刻意拖上很長時間。
“你覺得,你身邊的人,都出賣了你?”劉瑜一邊剔著牙,一邊向石得一問道。
石得一深吸了一口氣,之前一直覺得詭異的味道,終於被這句話勾了出來。
沒錯,他的侍衛裡,有他的義子,有他從禁軍裡提拔出來的人手,甚至有他老家的侄子!就如同他這裡的廚子,那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了。至於他的美妾,更是他從青樓贖了身,連帶還給她弟弟謀了個官職的……
這些人,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他石得一出了事的話,那他們必定也是作為黨羽誅連的。
他們壓根就不可能背叛他啊!
石得一望著劉瑜,眼裡流落著深深的忌諱。
劉瑜拿起那一瓶酒,添滿了兩杯,把其中一杯,示意王四遞了過去給石得一。
“石公公,莫使金樽空對月,來來,共飲了這一杯。”劉瑜微笑著勸酒。
喝了這一杯酒之後,劉瑜示意石得一俯首過來:“其實,我收買了他們,我全都收買了!我收買了所有人,你知道嗎?”
然後劉瑜放下酒杯,伸手拍了拍石得一的肩膀,對他道:“石公公,酒喝得太多,傷身啊。適可為好。”
接著劉瑜衝著愣在那裡的石得一拱了拱手,向外而去。
王四跟在劉瑜身後,頗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就這樣走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出了石得一的宅子,王四上馬前忍不住問道:“少爺,小的進去,結果了那廝!”
“四哥,你把事都做完,那其他人如何是好?總得留些事,給彆人去做,這樣大家才不會太悶啊。”劉瑜說著輕笑了起來,翻身上了馬。
但在劉瑜拔轉馬頭準備離開時同,宅子裡卻就有人奔了出來。
是那位給劉瑜端宵夜的美妾:“相公,他瘋了。”
石得一瘋了,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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