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提議有人說出來之後,突然大家就發現,這不是一個選項。
這就是唯一。
連曾公亮也撫須說:“細作事,國朝無可與彼並肩者。”
皇帝這回也沒再去請示太後了,直接就跟王安石商量之後,就行文重新起用劉瑜。
劉瑜回到徐州並沒有多久,朝廷的任命公文,就過來了。
而且宣旨的,就是童貫。
童貫很替劉瑜高興,在他看來,自己的義兄,終於盼得雲開月明。
“我為什麼要接受這個任命?不,我不想接受這個任命。”
“當初讓我去永興軍路,那時說的,不是這樣。”
劉瑜的發泄,不是沒有理由,等於他不是永興軍路的安撫使,結果他卻是用安撫使的要求來衡量他,說他輕離治所雲雲,他又不是安撫使,他還有機宜文字的差遣,他去秦鳳路聯絡情報工作,又有什麼錯?
便是錯,也不應該這麼一擼到底啊。
“賢弟請回吧,這差遣,我是不會接的,官家和宰執相爺們,要是不解氣,便把官職和館職,也一並擼了去就是。”
童貫還要再勸,劉瑜卻一把拉住他:“母親聽說我和賢弟磕了頭,一直念叨著要見你;劉塘那廝,也說多了個哥哥。來來,總得見見家裡人。”
引了童貫去給劉母磕了頭,又把劉塘叫過來互拜了。
童貫也很高興,劉塘也很高興,因為童貫給了劉塘一份不錯的見麵禮。
然後他就隻能回京師複命去了。
這個時候,便是年關將近的時節。
但就在童貫還沒有回到京師的時候,第二封公文就再次到了徐州。
這一次,卻就是不容得劉瑜拒絕的了。
因為這回隨使而來的,不單是起複他的公文、旨意,更重要的還有範純仁的親筆信。
也就是他老師的親筆,這就讓劉瑜推無可推了。
畢竟,他從小就用範門子弟這個名頭混,要不小時候在徐州燒玻璃煉鋼鐵,準備一旦有成,就要赤旗席卷天下時,禍害了多少人?連知州家的二公子,都被他煽動去偷錢;連青樓當紅女校書白牡丹,也被他發展成類似傳銷下線一樣……
沒有範門子弟這名頭,那得,劉瑜大約也不用長成了,當時早讓人給掐死了。
後麵科舉不順利,跑去秦鳳,西軍怎麼聽他的?憑啥給他麵子?
雖說他有商隊,有些錢,可有錢,軍漢不能搶麼?這年頭嶽武穆還沒出世呢,難道指望西軍“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不就因為他是範門子弟,他是小範老子的門下,西軍的漢子,才給他麵子,才會相信他嗎?
所以範仁純都開口了,劉瑜要再推卻,那就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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