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或是施射者是天才。
但天才不是大白菜也不是車前草,至少這十幾騎裡沒有天才,也沒有誰有逆天的運氣可以一箭蒙中白玉堂。
他們不敢停下來,以免讓白玉堂逃脫,或是讓彆人搶去功勞;
而白玉堂當然也不肯停下來,以方便他們瞄準。
所以他們就隻好選擇了一種方式來解決問題:騎馬與砍殺。
白玉堂的刀法向來很不錯,不錯到能伏刀去遼國為舊友報仇;而一個能仗刀敵國為舊友報仇的人,就算出發時馬術不怎麼樣,報了仇還能活著回中原,那他的馬術絕對也差不到哪裡去。
事實上,白玉堂的馬術很不錯。
絕好的刀法加上不錯的馬術。
戰鬥幾乎在十個呼吸之後就完結了。
結果就是青唐的大地滲入了七八個人的鮮血,而白玉堂多了五匹備馬,當然,這是讓他身中兩刀作為代價,不過對於白玉堂來講,這很劃算,因為那兩刀連他身上的皮甲都沒砍開,最多就是帶給他兩處淤青。
隻不過頭頂上那隻鷹,如同驅之不去的陰魂,不停地盤旋著、盤旋著。
很快又有十來騎跟了上來,白玉堂打賭如果步戰的話,如果是在中原的州府城池的話,他可以乾掉這十來人而毫發不傷。
可惜這裡不是中原的州府,也沒有城池,隻有空曠得絕望的青唐大地。
所以他隻能負傷。
在他殺掉這十幾人之後,他不得不停下來包紮傷口,以免把血流乾。
然後他帶著更多的備馬,更多的傷口,繼續向東逃亡。
事實上,在瞎征手下,負責宋國情報,白玉堂對於天際的蒼鷹的舞姿,他也是看得懂的。
他看得出來,之前分頭逃亡的另外三個人,也許投降了,也許死了。
因為蒼鷹已經再一次,固定在他的頭頂了。
隻有他,隻是他是最後的希望。
大宋的希望。
如果他沒把情報送到,那麼狄道城就要麵對一次奇襲。
如果狄道城破,那麼王韶在秦鳳的經營就成了一個笑話。
哪怕是內附歸降的俞龍琦部,說不定也會一些不應該的心思。
說不定,說不定,好水川的慘劇會再一次上演。
白玉堂不知道,他隻知道,當時劉瑜問他:“你要什麼?”
“當官,光宗耀祖!相公,某要當大官,衣錦還鄉!”
江湖的好漢子,好的就是一個麵子。
劉瑜當時跟他說:“我幫你謀一個三班借職,然後憑仗著功勳,慢慢地一轉一轉升上去便是了。跟在我身邊,不會虧待了你。”
“相公,有沒有連升幾級的路子?某不怕死!”當時他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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