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試探彆人,也不要胡亂去猜測一些東西。”劉瑜不想再談下去。
直接對楊時和高俅說道:“好好休息,明日還要挑選人馬,去接著小種,便先如此吧。”
一夜無話,去到第二日,劉瑜帶著彭孫等人直來跑路,卻有不少西軍老卒見著,笑道:“這不是孫少爺?”、“孫少爺,您可長高了!”
這一些人,都是當年跟過範仲淹的老卒,所謂孫少爺的稱謂,就是從範仲淹那裡算起。
劉瑜聽著這熱切的稱呼,眼眶卻就有些發紅。
因為他想起了吳十五,當年吳十五,便也是如這些老卒一樣,跟他打招呼。
想不到,沒有死在刀箭下,卻死在卸甲風,說來也真的是命啊。
劉瑜收拾了心情,一一與那些老卒打招呼。
這年代,通訊基本靠吼,信息就是靠口口相傳。
劉瑜如果穿了官袍,這些老卒大抵是不敢相認的;而沒有穿官袍,老卒自然也不想到,前幾年不時過來,跟自己一個馬勺攪飯的少年,如今已是一路的安撫使。
倒是有不少老卒,殷切地向劉瑜問道:“阿七家裡,他娘的,如今可闊綽了,阿七跟著孫少爺出去,真他娘死得值了!孫少爺,您還要人不?俺三兒子,給您賣命去!”
“對對,吳十五他家,蒙了孫少爺的福澤,也一個個活得人模狗樣。孫少爺,咱們這些老家夥,信得過的,也不求和吳十五一樣,您隨便打發點,老孫頭這一百多斤,就賣給您了!”也有老卒在推銷著自己。
對於他們來說,死,當然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看不見希望的麻木。
要死也死不了,怎麼說,那也比青唐人過得好得多;可活著,卻又看不到前路。
所以他們這些人,真的不怕死。
隻求快意,跟著劉瑜,至少好吃好喝。
劉瑜一一安撫,又吩咐高俅:“老孫頭,一會你給他拿一壇酒,對,一壇就好,這老貨不能讓他喝多,不然又要鬨騰起來。”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老家夥,要有什麼營生,合適你們的,我會讓人過來,領你們去賣命的了。”劉瑜打趣著,給了他們一個希望,有了希望的老卒,眼裡就有了一份期待,跑過去的劉瑜回頭望了一眼,隻覺得,似乎他們都鮮活了起來。
到了午時,高遵裕倒是老老實實,帶了二千兵馬過來,儘管看上去,他的麵色十分難看。
劉瑜倒是不以為意,他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局,除非高遵裕要割據謀逆,要不然的話,他身為秦鳳路安撫使,下達了軍令,高遵裕再不願意也隻能老實去執行,否則的話,劉瑜有的是辦法整治他。
“稟經略相公,兩千人馬,已經帶到。”高遵裕不情不願地抱拳彙報。
劉瑜倒是笑得親切:“公綽不太舒服?若是不太舒服,要不先回去憩著?”
“下官沒那麼嬌貴,不勞相公掛懷!”高遵裕聽著,擠出了這麼兩句,他得很努力地控製自己,才沒有往劉瑜臉上揮拳。
劉瑜倒也沒有再怎麼為難他,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便教彭孫帶著人手,去操練這兩千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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