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牧民到了這關頭,也知道沒什麼選擇,匆匆策馬就去。
種師道對其他人說道:“下馬,鬆了馬肚帶,收攏屍體。”
然後又對那年長的牧民的兩個朋友說道:“你們整個部落的青壯過來買鹽,遇著這隊遊騎,不想被打著瞎征旗號的一隊騎兵突襲,你們部落的人跑了,你們跟這隊遊騎在一起。”
“我們是彆的部落的,過來救了你們,我們的人,這隊遊騎活的人,去追敵人了。”
種師道說完,讓他們複述了幾次無誤,才點了點頭。
那兩人不明就理:“這隊遊騎,沒有活著的人啊!”
種師道也不跟他們解釋,叫了姚兕過來:“隻能給你十人,十人你要把築錄羽城救出來,我在外圍配合你;負責你帶其他人引走注意力,給我十人。”
姚兕立馬搖頭道:“給我十人,我就要十人。”
於是種師道馬上就帶著其他五十餘人,夾帶著十來具遊騎的屍體,向北而馳。
事情的發展,並沒有超出種師道的預料之外,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便有一隊六七十人的遊騎過來,尋覓這一隊失蹤的同伴。
零亂的馬蹄印,姚兕他們十人身上破爛的外袍,驚惶的眼神,讓這隊六七十人的遊騎,馬上就沿著種師道他們逃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甚至姚兕他們準備的話術,都還沒有說完,隻是說道:“有人在截殺遊騎,我們見了,其中有我們的朋友,我們知道這是木征部的遊騎,我們就過來幫忙……”
那兩個瞎羅毒部的牧民,更是隻說了:“我們部落的人,我們部落的人被殺散了,沒死的遊騎,去救我們部落的人了!”
這隊六七十人的遊騎,就沒有聽下去的耐性,直接驅馬向北而去。
自己部落的遊騎死這過半了,誰還耐煩聽?
姚兕他們又等了半個時辰,這時又有一隊十數人的遊騎過來,裡麵有個看著乾乾瘦瘦的少年,儘管也是黑黑的,但跟其他人不同,他穿著一頂宋人的頭巾,不倫不類的。
但看著這個少年,姚兕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衝著對方做了個手勢。
於是這少年就叫住其他人,擠了過來:“你們是遠山的人麼?”
“是,我們是遠山部的人。我們是來買鹽和布的。”姚兕上前用青唐土話答道。
然後又指著那兩個瞎羅毒部的:“他們不是遠山部的人。”
那少年又問了怎麼回事,瞎羅毒部那兩人,就跟姚兕一起,七嘴八舌,把剛才的話又再重複了一次,這回要比方才流利得多了。
“好了,你們都隨我去部落吧。”少年聽完之後,派了一騎回去報信,然後對姚兕他們這麼說道。
在馳向木征部的路上,少年尋著機會,低聲對姚兕說:“不要擔心,不要擔心。”
聽得姚兕極為擔心,也不知道這少年是在安慰姚兕,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但不管如何,他們一直到了木征的部落裡,都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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