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倒是見過的,江湖大俠,穿州過府嘛,其他人等,皇城司那親事官也當然是見過,原來街道司出來的幾個軍漢也是見過的,其他人等,倒就一臉的茫然。幸好劉瑜也不是要在這裡做魔術培訓,舉這例子,是為了說明一個事,那就是:“三個人一起搜,若是你們三個人之中,就有一個人不對,這人手快,搜破天也搜不出東西。”
這話傷人心,也就是到了這等地步,劉瑜堅持的,依然是真凶不出之前,人人都有嫌疑。
但劉瑜所辦的,又不是要熱血沸騰,不這麼剝繭抽絲,哪裡能查得出東西?
所以就定下章程,兩個親事官,各自九名手下,搜到哪一個人,就由另一邊的親事官動手,白玉堂和另一個親事官在邊上監視搜身的人。
這章程一說出來,那十九個軍漢裡,就有人看得出在發抖了。
劉瑜笑著拈起茶杯,喝了一口對白玉堂說道:“先看看這位仁兄,到底是打擺子,還是跟孫都頭一樣,喝了牽機藥。”
不是這人膽小,而是按著劉瑜這麼個章程,彆說細作,就是桑家瓦子,演三仙歸洞為生的戲法大師,也無法遁形啊!想想就在院子中間,剝光了,剛才白玉堂和那兩個親事官就這麼剝光了搜身的,沒說親事官都剝光,下麵辦差軍漢倒不行吧?
剝光了,再由親事官去剝那些衣物,白玉堂和另一個親事官監視那剝衣物的親事官,是否手腳乾淨。
而院子裡另外十七個軍漢和劉瑜,就盯著那剝光了的家夥,還要上下跳躍,真是把那瓷瓶塞在菊花裡,也藏匿不住啊。
這軍漢被揪了出來之後,一臉的死灰跪在那裡:“經略相公,小人……”
“不,我現在不要你招。”劉瑜突然笑了起來,站起身來望著其他人等。
他圍著那二十人轉了一圈,才回到這被揪出來的奸細身前:“你知道,總是會用刑,你也知道,隻要沒捉錯人,刑罰之下,沒有問不出的事,對吧?至少對於你來說,那些刑罰一件件下來,你終歸要招的。所以,我給你一條生路。”
那人死灰色的臉色,聽著這句話,卻就有了一絲生氣,抬起頭來,死死望著劉瑜,生怕漏聽了什麼。
“這事不是你一個人能做下來的,同謀是誰,現在你說出來,我便當你是良心發現,出來自首,從輕發落。你跟著辦差,自然也知道,我說從輕發落,就是從輕發落。”
被揪出來的軍漢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生機,哪裡肯放過?
事情到了這程度,如果還能咬牙撐下去,那真不是一般人,要沒有崇高的信仰,那也得有鐵一樣的骨頭,哪怕是漢奸的賤骨頭。但很明顯,這充作奸細的軍漢,並不是為了崇高的信仰去當漢奸,也沒有因為當了漢奸就有了鐵一樣的骨頭。
所以他馬上就招了:“小人願招!”
不單是從懷裡取出那裝著牽機藥的瓷瓶,更把這事所涉的相關人等也馬上指認出來:就是那位從皇城司來的親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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