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宋人,肯定要去宋國的!你到時也會去宋國的!”剝波拍打著少年的肩膀,這麼對他說道。
但少年聳了聳肩,有點沮喪,儘管他牽強的笑了起來,但看上去,他並不太相信,自個有一天能和剝波一樣,去大宋過上幸福的日子。
剝波看在眼裡,卻就拖過這少年,在他耳邊說道:“草根,你知道築錄羽城吧?嗯,主子不就把他接去了大宋?瞎征啊,木征啊,李宮八族啊,主子隻派了一隊人,就把築錄羽城接回大宋了。隻要你是個有用的,隻要你是為了主子用心辦差的,主子肯定會記得你的!”
這倒就讓名叫草根的少年,眼睛亮了起來。
因為築錄羽城的事,的確彆人不知道,但他們這些會算數,能和商隊討價還價的少年,也算是部落裡的消息靈通人士了,他們自己是聽說過的。而且一傳播開之後,瞎征派出的人馬越來越多,後麵都傳到幾萬人了,說是為了接築錄羽城,宋軍死了幾千人,瞎征那邊也死了幾千人什麼的。青唐現時不論哪個部落,底層的牧民,喝酒吹牛時,都說劉瑜雖是宋人,卻是真仗義,為了手下,說話算話什麼的。
所以當剝波提起築錄羽城,草根卻就真的覺得,也許自己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真有可能,去到大宋的花花世界。不過很快他望著剝波,就有些犯難了:“可是紮瑪病死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便是有情報,我也沒法傳遞啊,除非商隊來了。”
兩個人,跟一個人,真的有很大不同。
一個人的話,隻要沒出現,那就會被人注意,一旦被發現,那麼就要麵對追捕,通常那都是死路一條的。
而如果有兩個人,另一個人打掩護,可能等到彆人發現時,已是兩三天或更久的時間了。
“我不是來了麼?我來了,就是兩個人。”剝波笑咪咪地對著草根說道。
這就讓後者高興起來,用力地點了點頭。
當草根認同了,隻要是一個有用的奴才,便會得到主子的獎賞,接下去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他用了大約半個時辰,跟剝波討論要怎麼才能讓自己有用。
期間有牧民來回走到聽到他們的隻言片語,還有人湊過來給他們兩個半大小孩出謀獻策——畢竟大家第一反應,就是這兩個半大小孩,要想著怎麼樣去討好部落裡的頭人和首領啊。草根在部落裡的人緣並不太差,畢竟人緣太差的話,他也很難收集到情報,在商隊經過時呈交上去,所以大家都喜歡這少年,自然願意給他出主意。
當圍著的牧民散去之後,剝波卻就瞄了草根一眼,有點後怕的模樣:“你想死麼?說這麼大聲,引了人來,還好咱倆口風轉得快!”
草根也抬手拭了額上,密密麻麻的汗水,他也是害怕啊,但有什麼辦法?那些牧民都圍過來了,他們兩個要是馬上就住口,那不是更顯得有問題嗎?所以也就隻好就著那些牧民的話,繼續聊下去。結果足足聊了一個多時辰的廢話,那些牧民才哄笑著出去喝酒。
“青唐太無趣了。”剝波低聲對著草根說道,顯然短短的大宋生活,為他打開了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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