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開玩笑,所謂官道,大多數情況下,也就是兩馬對向而行的土路。
而這邊有給劉瑜開道的,有給挑行李,有給充任護衛的,那麼,來拜會劉瑜的人,就是驗證了身份無誤,大抵也是不容帶隨從的,知縣帶幾位鄉紳來拜見沒問題,要是幾位鄉紳再把長隨和護衛、馬夫、書僮都帶過來,得了,那官道都站不下,大夥得到路邊田裡說話了。
所以劉慶那幾個從人,就被遠遠隔在後麵,這又不是軍隊,各式牛馬車輛,又說話聲,閒談聲,真的是劉慶叫破喉嚨,他幾個從人也聽不到的。
劉慶卻就急了:“我要尋少爺說話!”
“慶哥兒,你也知道喚先生為少爺,那自然是先生有空了,再與你說話吧?難道你又要傳遞一份,不知道在哪裡,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知道持何軍器,也不知道行刺者有什麼過往身份的情報?”
劉慶被高俅一下子嗆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也不是劉瑜真的就如高俅所說的,對劉慶有意見,所以不跟劉慶說話。
而是這邊上來的人,劉瑜於情於理得去招呼。
所以他策馬靠向前邊,對那馬上女郎說道:“嫂嫂其實也不必專門過來,派個貼心的人兒過來,到時把這邊定下的章程捎回去便是。你這麼過來,到時俞兄要怪責下來,卻就不美了。”
“劉皇叔,你少蒙我!”這女郎卻就是俞角烈的妻子。
“我又不是你們漢人的女子,大門大出二門不邁,你要結婚,我過來,俞角烈敢不讓我來?再說這等事,怎麼貼心的手下,又如何信得過?到時傳話出了差錯,還不是我自己倒黴?”她著俞角烈歸宋之後,卻依舊是往日裡的作派。
劉瑜並沒有因為她的語氣而不快,好生招呼了一番,又許諾她,到了徐州,必定帶她去享受各式的美食等等,方才得以脫身。
看著劉瑜終於招呼完俞角烈的妻子,劉慶就想開口,但很快劉瑜卻就滾鞍下了馬,站在官道旁邊,跟從轎子裡出來的一位太監答話,因為這位太監,就是原來皇城司井冰務的那首領太監,姓魏,魏嶽的乾兒子。劉瑜雖然回京後,在職方司賦閒,但還是幫他活動了一下,派出來當礦監,這當口聽著劉瑜路過,馬上就過來拜見,此時出得了轎,一見劉瑜,便提著袍裾奔過來,遠遠便喊道:“叔父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劉瑜笑著受了這一禮,他卻是故意曬劉慶的。
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真的很難確定劉慶到底叛變了沒有。
事實上正如高俅的所做推論一樣,完全可以認為劉慶叛變了。
但從劉瑜內心的深處,他不願意去認可這個結果。
不單這是跟他一起長大,有感情的發小,而且真的確認了劉慶叛變,該如何去麵對阿全叔?劉瑜真的不知道。
所以,他倒是希望高俅能把劉慶的底兒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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