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黑色的眼睛(1 / 2)

秘宋 荊洚曉 3511 字 7個月前

無論了解多少皇城司的風聞故事,對於劉不悔來說,都如同她貼在臉上那塊胎記一樣,並不能真正的深入到肌膚內裡的。所以她在這個夜晚,潛入西夏的皇城司,心中依然是極為忐忑。

報更的梆子聲響了起來,隱身在黑暗裡的劉不悔,再一次仔細檢查了自己的衣著,在更夫走過之後,她便在黑暗裡點著了燈籠,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著袍裾,昂首闊步走在這崇文大街之上。

這個街坊過去,就是皇城司的所在了。

“站住!”巡邏的兵卒喝止了劉不悔,但後者冷哼了一聲,提著袍裾的手放下來,摸出一塊腰牌,那巡邏的軍士統領湊近過來一看,嚇得連忙翻身就拜。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便聽著那公鴨嗓音響起:“閉嘴,壞了上頭交代的事,你擔得起?”

捏著嗓子說完這一句話,劉不悔就又提著袍裾,傲然向前而去,巡邏的軍士看著自家的頭領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自然沒有誰那麼沒眼色,還敢去攔劉不悔的,直到她走過拐角了,那些軍兵才去抬起自家的頭領。

“今晚誰也沒有見過這位中貴人!”那統領對著自己手下吩咐,那些兵卒紛紛點頭。

這就是劉不悔為什麼要去浣衣的雜役那裡,呆上幾天的原因。

不單單是為了弄到這身衣服和腰牌,關鍵是腔調。

很多時候,這種信任並不來自於那塊腰牌,而是腔調和作派。

例如一個行伍老卒,若是看見另一個人,單從其言行舉止,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對方是否有行伍經曆。

她剛才這個作派,便是學著西夏那些管事太監的作派和腔調。

以至於一看感覺就是宮裡的中貴人,讓這些下層軍官完全不敢多問。

而當接近皇城司的時候,劉不悔的腰便稍稍彎了一下,拎著燈籠的手往前伸了一點,走路時側了側肩,如同習慣於為身後尊貴者掌燈,哪怕那貴人不在身邊,長久以來的習慣,也讓她的作派定下型來。

還沒得皇城司的守衛喝問,劉不悔便捏著嗓子問道:“李公公可在公事房裡?吳公公著咱家過來,尋李公公交代差事!”

這西夏小皇帝的父親李諒祚,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宋粉,連開封府都照搬了,皇城司也同樣學著大宋設了一個。劉不悔在浣衣雜役那邊,至少還是把勾當皇城司公事的太監打聽清楚,便是這位李公公。

至於這位李公公如今何在?至少劉不悔知道,李公公是必定不會在皇城司的公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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