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誰知道黑暗裡還有多少個暗哨?
誰規定隻能有兩個暗哨呢如果有三個呢?就算有心算無心,劉不悔也完全沒有把握,可以乾掉兩個對手,而讓他們不發出任何警告聲。如果正麵對撼,那單對單劉不悔也沒有任何勝算,就她剛才乾掉的哨衛,那手上的刺青,看上去應該就是出身鐵鷂子的人物。
她終於走進了李公公的公事房裡,然後劉不悔開始翻找她所有的東西。
她在翻找之中,動作極快速,並且在一手端著燭台的情況下,她翻過的每一件東西,幾乎都會在翻找完之後,回到原位。
而最後她終於找到自己找出的東西,於是劉不悔從袖管裡解下一個細長的鐵管,把卷宗裡的文件,挑著她要的那些紙頁,然後疊好它們細細卷起,用油紙包裹了,再塞裡鐵管裡。然後用鐵管上的皮帶,把它重新係緊在小臂。
她並沒有就這麼離去,而是再一次複原了現場,包括那些被她抽走紙頁的卷宗。
最後她仔細的端著燭台,察看每一個櫃子,在其中的一個櫃子下麵,她拔了一根頭發,把它夾於其中,然後把地上的一根頭發收起——這根頭發可能是李公公做的標記,也可能不是,就是一根掉落的頭發,但在劉瑜身邊呆過,劉不悔已深被劉瑜的理念所感染,她會儘可能的做到最好。
甚至她在公事房停留這一刻鐘,她前後點了六根蠟燭來照明,這樣每根蠟燭所燃的程度,都和先前區彆不大。她熄滅了手裡的燭台,憑著記憶把它放在原位,然後站在黑暗裡,做了一個深呼吸,她確定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遺漏。
於是她便聳肩,向前伸頭,稍側肩,提著袍裾匆匆向外走出去,嘴裡麵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咒罵著些什麼,哪怕路過剛才往黑暗裡放了一具屍體的拐角,她也沒有改變步速。
她就這麼罵罵咧咧,在大公事房裡的耍錢聲裡,把那守門軍士捎來的一斤牛肉吃了大半,酒隻喝了半口,卻便打了個酒嗝,然後搖搖晃晃,念叨著:“咱家要解個小手,解個小手……”
就這麼走出了公事房,這時外頭守門的軍士已換了崗,劉不悔把腰牌取在手裡晃了一下,這些守衛向來是嚴入寬出,因為從裡麵出來的人物,怎麼也比他們這些守門的,級彆更高,他們得罪不起啊。
所以也沒誰去認真看那腰牌,倒是老老實實給劉不悔行了個禮。
這時方才切了牛肉和買了酒過來給她的軍士,恰好行了過來,便和她打了招呼。
劉不悔帶著哭腔:“不等了,剛喝了你打的酒,咱家也想清楚了,這等不起,咱家還是回去,該打該罰都認了,要不李公公若是今夜不歸或是三更才回,咱家到時回去,能有好下場?”
說著她就這樣掩麵離開了皇城司。
帶著她誌在必得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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