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讀劉瑜那封信,是故意在太後麵前賣直。
太後身邊的宮人沒有人敢開口,但其實梁太後已有了結論。
否則後麵也不會起了將宿衛交給吳太監的念頭。
但對於罔萌訛來說,不看劉瑜的信,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劉白袍不會無緣故,轉了七八道彎,教人送個信給我的。他無論有什麼心思,布下什麼局,都算準了,我看了這封信,便會上當。”
罔萌訛對著他的心腹說道:“他打不過我,但用腦子,我不見得就能比他強。”
“所以我不會去看這信,隻要不看,他便有千萬般的計策,也無從施展。”
這才是他不看那信的根本原因。
表麵看,是他不識字,事實上,是他在智略上,口頭不承認,心裡已承認了自己和劉瑜的差距。
他能麵對現實,所以他選擇了不與劉瑜鬥智,直接不看。
“這是我從劉白袍身上學來的,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直到讓我倒下。”罔萌訛對著他的心腹手下說道,儘管他表達得不很有邏輯性,但大約意思是傳遞出去了。
劉瑜論搏擊當然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劉瑜不跟他打。
他不止一次向劉瑜發出邀請“切磋”,也提出過讓劉瑜一隻手,或允許劉瑜拿兵刃。
但劉瑜都很果斷並堅決的拒絕了。
劉瑜絕對不進入自己不擅長的領域裡,去搏取也許理論上存在的勝率。
他隻贏自己該贏的,比如跑步。
以愚破智,以拙破巧。
罔萌訛本就是個很精明的人,他能從彆人身上,學到寶貴的經驗,那怕劉瑜壓根就沒打算教他什麼。
“為什麼劉白袍要給將軍留下那封信呢?”這是他手下不明白的地方。
而罔萌訛顯得從容許多:“無利不起早,他肯定圖謀什麼!”
七八名心腹圍著罔萌訛,足足過了十幾息,仍舊沒有下文,其中有人禁不住開口:“那他到底圖謀什麼呢?”
“我不知道。”罔萌訛的回答也很直接。
然後他就進宮去找梁太後了。
除了彙報他想不出劉瑜在圖謀什麼,還有就是皇城司的奇案。
而梁太後聽了罔萌訛的稟報,失聲笑了起來:“這事如何與劉白袍少得了乾係?”
“皇城司那案子,必定是劉白袍的手腳。”梁太後很肯定。
罔萌訛就遲疑了一下,因為案發之時,他一直跟劉瑜在一起跑步啊!
“讓皇城司仔細去查,肯定有什麼文件失丟,或是被抄錄了。”
梁太後說到這裡,秀眉一緊,搖頭道:“不對,時間太短,不可能現場抄錄,肯定有文件丟失!”
梁太後一眼就看出,皇城司的事是劉瑜乾的,至少劉瑜脫不了乾係。
哪怕罔萌訛作證,當時劉瑜跟他在一起,梁太後仍舊對自己的判斷信心十足。
在太後的要求下,皇城司再次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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