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豈能脅持後宮?梁太後雖是生得美貌,也不到三十,但她走的,絕對不是以色事人的路子。青史上下數千年,不論中土還是泰西大秦,也不可能以色事人,而得掌一國權柄的。
所以,要是讓太後知道,有大臣求見,不肯通報,還號傳自己能做後宮的主,那罔萌訛就得擔心他自己的下場了。
其實他並不知曉,因為那二十幾隻貓,他的在梁太後心中的走向,已經開始往下滑了。
李清策並沒有等太久,梁太後至少在政務上,她還是很有效率的。
“卿家所來何事?”梁太後的聲音裡,仍舊是那股疏懶的氣息,並非是刻意的嫵媚,但不經意間,便會教人不由自主的,慢慢陷了進去。
當然梁太後不見得就有催眠彆人於無形的本事,隻是在她這聲音裡,往往會讓人放鬆,會讓人失去防備,不經意答應下來一些事,忘記自己的初衷。
這一點李清策也是警醒著的,狠狠咬著口腔裡的肉,直至有些腥鹹,疼痛讓他集中精神,可以在梁太後麵前,訴說來意,他不打算用劉瑜教他的辦法,他覺得按劉瑜的辦法,簡直就是開玩笑,所以他還是按著自己的章程:“臣有本奏,臣以為,無論是禦圍內六班直,還是鐵鷂子,都是聖上的親軍,和如今這樣,總歸是不好的。”
“噢,這樣,那本宮便把罔萌訛調到李卿家手下辦差便是了。”梁太後當真是從諫如流。
可這不是李清策要的結果的。
儘管此時罔萌訛就是這兩支部隊的統領,但李清策這個名頭,有什麼用?他還是指揮不動下麵任何一個士兵啊。
一時李清策就語塞了,他突然有點後悔,感覺自己似乎是被劉瑜忽悠了。
誰能從梁太後手裡拿到權力?
誰也不能!她親生兒子都不能!
李清有策也真不知道,如何會被劉瑜忽悠到來後宮,找太後談這事的。
“便是如此?還有他事麼?”梁太後的肘部支著椅子的扶手,纖手便托在下巴,懶懶地望著李清策,那對丹鳳眼,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著,永遠也睜不起來似的。
但李清策卻就隻覺得後背已經有些寒意了。
因為梁太後這丹鳳眼,一旦睜起來,那對大眼睛裡傳遞的,可不是類似傾城傾國之類的東西,是死,是殺戮,她若一睜大眼,便會有人死!
儘管李清策背後也有所持,但至少他不想在這裡招惹梁太後翻臉。
但他又不知道怎麼收場,如果真的說“便無他事”,那是撩拔太後玩麼?他就等於要去賭,梁太後會不會認為他是挑釁了。如果認為是,那說不準,梁太後就是要殺雞儆猴!
李清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這麼不明不白,為了一個誤會死在這裡啊。
於是神差鬼使一樣,他就按著劉瑜教他的辦法,說出了劉瑜硬生生要他背熟的對白:
“臣以為,三番宿衛的禦圍內六班直,本是皇帝親衛,可以在每番宿衛之中,安排兩百人,直接由皇帝選拔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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