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並沒有說服他們,智明和尚直接就嗆聲:“誰說的?你以為是汴京麼?這是興慶府,黨項貴族興起,宵獵,宵獵聽說過沒有?沒錯,就是晚上打獵,就這麼縱馬狂馳,有些夜晚,城外一片的火把,開始來不知道,還以為有人要攻城呢!”
“便是如此!”當鋪掌櫃也拚命的點頭。
似乎除了這句話和點頭之外,他便也沒有其他表達的方式了。
劉瑜真的很無奈,失去了身份的壓製,失去了一致的目標,然後要說服一個人,一個充滿敵意的人,老實說,真的不太容易。
但對於劉瑜來說,出去就是死定了,他又必須說服這兩個家夥。
當鋪掌櫃彆看他就隻會一句“便是如此!”,這位明顯是個軸貨;而智明和尚是一心要拋開承天寺的身份,劉瑜不知道這位是在承天寺乾了什麼事,或是經曆了什麼樣的苦難,總之他是看明白,智明和尚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回去的了。
可他得讓智明和尚回去。
“這事所涉者,不單是你我三人的事,大師你還是回承天寺去吧,一會應該李清策那邊,會過去找我,要這麼找不著了,隻怕是會誤了後麵一連串的布置,你要知道,聯係到李清策這樣的人物,也是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就這麼誤了事,便是出了城去,見了你那白家哥哥,隻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吧?”劉瑜沒有辦法,也隻能從這方麵入手了。
為了保密,這位當鋪掌櫃以和智明大師交流佛法為名,把下人都驅出去,屋裡除了他們三人,就隻有一支蠟燭了。劉瑜對於這漫漫的黑暗倒沒有什麼恐怖或是不安,他對掌櫃勸說道:“給我安排一個身份和住所。”
智明和尚陷入了苦思,李清策,他當然是知道,那是皇帝身邊的大臣。
儘管西夏是太後掌了權柄,但皇帝身邊的大臣,於普通人來說,也絕對是仰望的。
如果他一意孤行,讓這位所提到,李清策的關係破裂了,那麼豈不是,壞了白家哥哥的事?所以不由得他不動容,不由得他不仔細去考慮這個問題。
“我安排你藏匿三天,三天之後,再行出城,總可以了吧?”當鋪掌櫃向劉瑜這麼說道。
“不,我需要一個身份,而不是一個藏身的地方。”劉瑜拒絕了掌櫃的安排。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招惹的是什麼樣的麻煩,這不是躲藏幾天,風頭就能過去的事,要讓罔萌訛死心,把搜捕範圍向外擴張出去,劉瑜才會考慮出城去跟白玉堂會合。
而單純依靠藏匿,那絕對是不可行的,長期的藏匿,意味著與外界割裂,而這會帶給人極度的不安和焦慮,劉瑜也是人,他肯定不打算,讓自己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中。
“我現在回承天寺,但明天我會出城。”智明和尚惡狠狠地對著劉瑜咬牙說道。
劉瑜點頭道:“善。”
他知道智明和尚的意思,他要出城,無非就是要去跟白玉堂聯係,這是沒有問題的。
智明和尚把當鋪掌櫃拉到旁邊,仔細交待了幾句,然後匆匆向劉瑜抬手一揖,便要從後門出了去,但當鋪掌櫃卻把智明和尚叫住,然後對劉瑜說道:“若是如此,今晚卻不能憩在這裡。”
“好,聽你安排。”劉瑜並沒有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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